陆涯抬头。
小花园的昼夜星象,其实是由布置在穹顶的符文幻术,维持的幻象罢了。
陆涯本以为会看到像连城子刻印的那般,一幕群星璀璨的夜空,可惜并没有。
夜幕里出现的并不是群星或皎月,出现的是烟花。
无声的烟花。
一颗颗螺旋状的烟花,在夜幕点亮,扩张,绽放,最后被黑夜吞噬,消弭无形。
虽然每一颗烟花都只是昙花一现,但纵观整个夜空,有烟花落幕便有烟花盛开。
以一种纯粹的随机概率,此起彼伏的盛开与毁灭。
陆涯怔怔发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的仿佛不是烟花,而是浩瀚无垠的混沌中,一个个宇宙、一个个位面的生死明灭。
他并不觉得漂亮,只是纯粹的震撼,对生死,对无穷,乃至对天道,对造物主的震撼。
“这道幻术符文是你布置的吗?”
陆涯之所以这么问,是他觉得虽然这个幻术是柳玄夜的风格,但已经是满级的境界了。
或许柳玄夜有这个潜力,但她的修为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满级幻术。
“本章防刀,请在六点半之后阅读。”
柳玄夜轻声道。
岳母大人?
满级幻师?
陆涯感觉不可思议,幻术这种东西靠神赋异能,不存在遗传的,母女同时拥有逆天幻术的概率几乎为零。
“本章防刀,请在六点半之后阅读?”
柳玄夜忽然转过身来,深邃的星眸幽幽盯着陆涯。
“幽冥哪来的母亲?”
“……”
陆涯一时语塞。
幽冥靠低灵冥化,冥力传染,以及吞噬融合产生,本身无法繁殖,确实不存在母女关系。
柳玄夜解释道:
“本章防刀,请在六点半之后阅读,本章防刀,请在六点半之后阅读,本章防刀,请在六点半之后阅读。”
陆涯若有所思。
“这么说,师姐把你现在的仙身从雪地里救回来,岂不是也是你娘了?”
柳玄夜微微颔首,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烟花与追忆,如画的容颜露出孩子般清甜的笑容。
“理论上是这样,但师姐比我年轻多了,只能叫师姐。”
仙圈真乱!
陆涯一时语塞,总感觉正在亲历一场史诗级伦里大戏。
“你们初代女王大人,还活着吗?”
柳玄夜反问道:
“明天祭祖,你觉得她还活着吗?”
陆涯有些尴尬,总感觉来到小花园,思维都有些僵直。
“那可未必,我的故乡有句老话——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她还活着。”
随便胡扯一句缓解尴尬,没想到柳玄夜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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