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爱华的眼泪，并未让陆云荣动容。

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季爱华，宛如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不知过了多久……季爱华终于停止哭泣，她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庞，看向陆云荣。

“要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可以。”

季爱华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但我有一个要求。”

陆云荣被季爱华这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自信给逗笑了。

“要求？你也要有资格提要求？”

季爱华也不理会陆云荣的讥讽，只道：“陆云荣，我们离婚暂时不对外公布……”

“不可能！”

陆云荣径直打断。

“那就直接法院见！”

季爱华哪里敢真的法院见，若是真的去了法院，不仅江星月的身世会被公之于众，甚至她当年犯得那些事也同样会被世人知晓。

她文工团团长也甭干了。

而且江星月若是知道她才是私生子，会恨她！

怨她！

就连陆晏清也会恨她、怨她！

到那时她真的是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陆云荣，你好狠得心！”

季爱华从未想过自己的枕边人会这样狠心！

说离婚，就真的离婚。

完全不给他挽回的机会。

“你现在签字离婚，看在清清的份上，我可以不把江星月的身世公布出去！”

陆云荣冷冷提醒。

“但你如若一直不肯和平离婚，那你就后果自负了！

好好想清楚！”

季爱华站了起来，一把扯过离婚协议，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既然事情说开了，陆云荣反而一夜睡得很香。

倒是季爱华一夜无眠。

她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在心里推演了各种结果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离婚。

她拿出钢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在签上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季爱华笑了，她的笑意中有着难掩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