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翰林院编修徐穆，见过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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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穆?

别的不说，去年的三鼎甲，吕通判还是知晓一二的。

既然都是领朝廷俸禄的官员，吕闻只得放缓口气。

&ldo;眼下正是正月休沐，编修怎会出现在这里?&rdo;

徐穆笑道：&ldo;难得休沐，特来杭州这繁华之地游玩，不料竟发现一名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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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

吕闻眉头微跳，神情更加古怪。

徐穆真真切切地叹了一口气，将吕闻让到上座。

道：&ldo;说来也是晦气，下官携家人难得出来游玩，与一番商起了冲突。

适才那番商还口出狂言，等他国舰队一来，定让徐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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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穆装作大怒，&ldo;大人，您听听!我大明疆土之下，竟有夷人敢如此大放厥词，若不关他几天，怎能体现我大国威严!&rdo;

话说到此处，吕闻只得勉强表示同意，料想关个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但兵贵神速，徐穆哪会放过!

两位&ldo;专业人士&rdo;在一间小黑屋中和绿瞳&ldo;奸情&rdo;了半个时辰，有的没的，通通招个一干二净。

看着供词上广东海岛上的海盗巢穴，徐小榜眼眯眯杏眼，有了主意。

找几百年前的沉船难，搜刮海盗巢穴，却是简单。

按照绿瞳的说法，凡是想去香料群岛贸易的海盗、番商，几乎都要在那几个海岛上补给歇脚。

一锅端了，算上海船、人丁，未必不比永兴礁附近的南宋沉船实在。

于是，几天后，吕通判再临市舶司，早已是人去无踪。

回顾前事，徐穆摇摇头，淡淡道：&ldo;等着吧。

只要听话，不会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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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瞳激灵灵打个寒颤，连声起誓，绝对听话，效忠大人!

&ldo;本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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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穆颔首，盯着绿瞳，上下打量。

绿瞳被看得汗毛直竖，却听徐穆漫不经心地端起士兵送来的茶盏。

轻抿一口道：&ldo;其实你若想在船靠岸后，动什么歪心思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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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盏，陶瓷瓷底放在桌上，发出脆响，像是敲在人的心尖儿上。

绿瞳缩了缩脖子。

&ldo;本官有一家人，最擅杀人，能砍人千刀而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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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瞳瞪圆眼睛，千刀不死!

满嘴苦水，不敢下咽。

真要这样，还不如学倭人剖腹，一了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