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北疆兵祸，三位阁老都有些沉默。

徐穆声音渐沉，&ldo;待下官于学堂读书，听儒师教诲，观边军风貌，更知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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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徐穆刻意顿了顿，&ldo;朝廷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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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官于翰林院，查阅往年卷宗，知自成化年间，全国地动不止，水患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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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本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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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年五月，黄河泛滥，开封府十余处决堤，沿岸郡县深受其害。

同年，京城、通州大雨水溢，屋塌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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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年，全国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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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年，开封再次决堤。

京城、应天府、淮、扬同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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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五年，开封再决，张秋东堤坏，漕运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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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岁，宁夏地动，又遇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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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明朝的天灾水患，实在是古今独一份。

偏偏非人力所及，但一旦出事，钱便如流水般花出去。

至于有没有到灾民手上，就不好说了。

事关国计民生，三阁臣没有轻易打断。

&ldo;天灾难平，北方鞑靼劫掠更频，沿海倭寇猖狂，西南盗匪横行，镇守土司多有异心，朝廷粮饷难发。

大同守军衣袄破旧，刀口卷刃，所吃栗米，无法立筷。

流民四溢，国库不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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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神色，徐穆出口成章，掷地有声。

&ldo;故下官以为，天地正进入密集&lso;活动期&rso;，故天灾水患远胜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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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国朝却可放眼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