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圆桌,釜濑与岩井的视线猛然低了下去。
到目前为止,安东大多是和结城讲话。结城比较常交谈的,是安东与须和名,再来就是岩井。但岩井看起来不像帮得上什么忙,如果要找须和名,又让人觉得犹豫。若菜、釜濑就不必考虑了。正在想&ldo;找大迫最好&rdo;的时候,真木缓缓站了起来。
&ldo;我去吧。&rdo;
结城与真木几乎不曾接触,因此感到意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不知道安东觉得如何他还是马上点了头,说声:&ldo;麻烦你了。&rdo;
3
结城、安东与真木,再次走到〈停尸间〉,站在西野面前。
充满铁臭的血味,浓烈地散发着。刚才结城没有注意到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是因为惊吓过度吗?还是因为随着时间过去,气味变强了呢?他无法判断。
真木先前并没有端详西野的尸体。他在血滩旁跪了下来,对着西野合掌后,手伸向尸体。本来还在想他要干嘛,原来是去摸西野的脸,帮他把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ldo;很了不起嘛你。&rdo;
安东挖苦地说。但真木的行为并不会一骤然觉得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再次合掌,凝视着西野的遗容,以几乎不带情感的平静声音说:&ldo;已经很久没像昨天喝得那么快乐了。我真的觉得西野先生很可怜。&rdo;
真木闭上眼,继续说道:&ldo;他应该不会是招人怨恨的那种人才对。我要设法为他报仇。&rdo;
在几乎没什么自觉的情况下,结城冒出一句话。
&ldo;赞成。我也来帮忙吧。&rdo;
真木抬头看着结城,抿着嘴微微点头。
&ldo;……你说要帮他报仇,是不是有注意到什么事?&rdo;
安东以带有怀疑的口吻问道。
&ldo;倒不是因为我注意到什么。&rdo;
真木缓缓站了起来。他站着的时候,比结城和安东高了半个头左右。
&ldo;首先,不是你。&rdo;他指向安东,无视于对方的疑惑,继续说道:&ldo;然后,应该也不是箱岛吧。&rdo;
&ldo;那我呢?&rdo;
结城忍不住问真木。真木眯起眼晴看着结城,不久缓缓摇了摇头。
&ldo;也没有什么理由怀疑其他人。就这样。&rdo;
&ldo;那你为什么觉得不是我?&rdo;安东加强语气问道。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补了一句:&ldo;虽然你说对了,我是清白的。&rdo;
&ldo;没什么特别的理由。&rdo;真木手插口袋,低头说道:&ldo;你和箱岛,可以说是彼此在竞争谁的头脑比较好。而且,也都知道先对别人下手的人很笨。对你们而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别人看成笨蛋。&rdo;
真木讲到这儿就停了。安东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不是因为被真木说中了呢?结果什么也没讲。
&ldo;而且,你和箱岛都没有笨到会为了炫耀自己的聪明而杀人。所以,不是你们两个。&rdo;
&ldo;……也就是说,因为你觉得不是我们,所以就说不是我们?这样根本称不上是理由吧。&rdo;
安东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但真木似乎无意争辩。
&ldo;所以我才说没有特别的理由。虽然没必要说服你,但总之我不怀疑就对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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