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帅接口道：&ldo;没错，照片的光源是应急灯提供的，而不是比应急灯亮得多的无影灯。

也就是说在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位于试验台正上方，照片没有照到的地方，那台巨大的无影灯并没有打开。

&rdo;

&ldo;不对，如果不打开无影灯，研究人员怎么做试验?&rdo;

秦佳人反驳到。

鲍帅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缝。

&ldo;或许他们并不是在做试验呢?&rdo;

秦佳人又是一愣：&ldo;他们不是在做试验，围着试验台干什么?&rdo;

鲍帅并没有直接回答秦佳人的问题，而是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几瓶荧光试剂，在试验台和周围的区域喷洒起来。

不一会儿，凡是被荧光试剂喷过的地方竟然全都浮现出大片的荧光反应，显然这里也曾出现过血流成河的场面，而且并不比工程指挥部的老宅差多少。

秦佳人看得目瞪口呆，却又不知道鲍帅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只得死死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鲍帅当然不会辜负秦佳人的期待，他端着平板电脑走到她身边，指着那张照片说道：&ldo;你看照片里的试验台还有附近的地板。

由于照片太模糊，而且老化严重，即使经过数字化处理也依旧看不真切。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这些黑黑的部分是暗角，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暗红色的鲜血。

&rdo;

秦佳人仔细看着照片，果然试验台和附近的地面上有很大一片区域都被暗色覆盖，在照片质量不佳的情况下，很容易让人把那理解为暗角。

但如果这些都是血，那这些研究人员岂不是全部站在鲜血里吗?会出现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还有，假如这些研究人员不是在做试验，那他们围着试验台又是在干什么呢?

秦佳人感觉脑袋里似乎出现了一丝头绪，却又怎么也抓不住。

就在这时，鲍帅终于说出了答案。

&ldo;从种种线索来看，我推测照片上的这些人或许根本就不是研究人员，他们也没有在做试验，而更像是在……进食……&rdo;

&ldo;什么?!&rdo;

&ldo;进食&rdo;这个字眼让秦佳人心中一寒，她本能地认为这个结论十分荒谬，正常人怎么可能在试验台上进食，而且附近还有大量鲜血?

除非……

秦佳人一惊：&ldo;你是说，这些研究人员，不，这些人有可能不是正常人?&rdo;

鲍帅点了点头：&ldo;还记得马援朝写给陈昕的信吗?里面曾经提到副教授刘春红出现了妄想症，她声称有试验体活了过来，但是却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