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是那个bug,而刚才占据朱利安身体的就是主脑。他想要杀死我,但他不能干扰这个世界。&rdo;
&ldo;……&rdo;
林歇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ldo;您不会觉得愤怒吗?原来这个世界,只是别人拼杀的场所。&rdo;
&ldo;亚岱尔,我一向是相信你的。尽管你现在说的话,那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会竭力地去理解你的意思。&rdo;奥德里奇低声道:&ldo;假如,这个世界如你所说,只是一个别人拼杀的场所,那又怎么样?&rdo;
奥德里奇的声音没有一丝变化:&ldo;这里存在的每个人都是真实的,每个人之间的情感都是真挚的,彼此的经历也都是不可磨灭的。&rdo;
也许是因为心里知道,这个世界就快崩塌了。
所以林歇更按捺不住了。
他很想要知道,前两个世界他没能问得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ldo;但假如……在遇见您的时候,我当时已经不仅仅具备八岁孩子的情商和智商了呢?当时我的所有举动,都是刻意的讨好您呢?您还会觉得,我是你最喜欢的教子吗?&rdo;问出口的时候,林歇都有一丝茫然。
他似乎不应该这样问。
人类的情感都是脆弱的,谁能经受得起欺骗呢?
&ldo;当然。&rdo;
当然什么?
奥德里奇:&ldo;你想要害我吗?&rdo;
林歇:&ldo;不。&rdo;
奥德里奇:&ldo;你对我有所图谋吗?&rdo;
林歇:&ldo;有的呀,我希望您能更爱我。&rdo;爱我,爱到能尽全力地庇佑我。
奥德里奇笑了:&ldo;那就是了啊。&rdo;
&ldo;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你希望我喜欢你,所以你讨好我,于是我喜欢你,将你带在身边抚养。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感情建立。这是真实的,不带欺骗的。&rdo;
&ldo;还不止这些,人的感情是会进阶的。&rdo;
&ldo;你送给我很多东西。第一次买给我的甜甜圈,你还记得吗?那时你太小了。不过你也许还记得。哦,还有袖章。手工人偶。还有你亲手做的食物……他们都还珍藏在我的书房里。&rdo;
&ldo;你带给了我很多东西。而我又陪着你经历了很长的时光。我见过你总是偷喝牛奶,长了一颗蛀牙,疼得睡不着,偷偷往嘴里塞磨牙饼干,顶着牙龈,但不解痛,还哭着抱住我的时候……&rdo;
&ldo;还有你过第一个生日,你费力地推开书房的门,你看看,就是你身后那扇门,你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问我索要一个小蛋糕。所以那天,卢卡将厨子们驱赶走了。他买了食谱。卢卡给你做了蛋糕胚,你和我一起在上面画了很多裱花,歪歪扭扭……但第二年就熟练多了……&rdo;
&ldo;亚岱尔,这些都不是虚假的,它们是真实存在的经历。&rdo;
&ldo;你是我最喜欢的教子。&rdo;奥德里奇像个语重心长,还啰嗦不已的老父亲,他叹了口气,又像是带着纵容:&ldo;无论什么时候。&rdo;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ldo;亚岱尔?&rdo;
林歇动了动唇:&ldo;如果您最喜欢的教子离开了,您会照顾好自己吗?&rdo;不等奥德里奇回答,林歇又低声道:&ldo;您当然会的。毕竟从来都是您在照顾我啊。&rdo;
他又没有真心实意地喜欢过别人,更没有小心翼翼地照顾过别人。
&ldo;亚岱尔?&rdo;奥德里奇皱了皱眉:&ldo;你哭了。&rdo;
唔?
林歇摸了摸脸。
没有水迹。
但是眼眶好像有点润。
哦。
原来这就是人类的感情。
……
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被灌注入了这个空间,空间因此而微微扭曲。
奥德里奇猛地站了起来:&ldo;卢卡!&rdo;他厉声喝道。
但等到他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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