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说:&ldo;你心理太紧张了。这里没有人。除了我们两个,一个人也没有。&rdo;我惊魂未定,努力把头从他怀里探出,用眼角审视大厅,果然空无一人。
叮咚‐‐电梯门&ldo;胡&rdo;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朝我和娄斯看了一眼,然后撑开手中的雨具,走出大楼。
&ldo;来,进电梯。&rdo;他和声对我说着,然后搂着我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慢慢地往上升着?
娄斯抚摸着我的发际,说:&ldo;你还没对我说圣诞快乐呢。&rdo;他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ldo;rrychristas,娄斯。&rdo;他轻轻摇头,说:&ldo;按外国人的习俗,应该名在前,姓在后噢。&rdo;
我扁了一下嘴,说:&ldo;好。rrychristas,斯娄。&rdo;他呵呵地笑着,露出了一口异常光洁的白牙。
我的心&ldo;格登&rdo;一下,觉得他笑得很怪。
他还在呵呵笑着,而那张脸孔越来越不清晰。
&ldo;对,斯娄。到了。&rdo;我听到他在说话,但我几乎看不到他的嘴巴在哪里?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还是他的人变得模糊?
&ldo;当&rdo;的一声巨响,电梯忽然巨烈的震动,然后猛地停住了。我抬头望着电梯上的灯,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灯光停&ldo;4&rdo;上。
我感到浑身一股凉意,好象一只冰冷的手穿过我的内衣在我的背上滑过。
&ldo;四楼?&rdo;我心里叫着,但嘴巴里却喊不出来。
我看不到娄斯的脸,只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象我一年以前在电梯门口见到的电梯里的那个人一样。
(九)
二零零二年的平安夜。十一点二十七分。
高楚英俊的脸上洋溢着笑,对我说:&ldo;今天是平安夜,打算怎么庆祝?&rdo;他抚摸着我的肌肤,很温柔,很体贴。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说:&ldo;不想出去。&rdo;
高楚的手指轻轻的从我腰际滑过,声音轻的象一只猫:&ldo;你心里还是没有摆脱平安夜的阴影?&rdo;
我点了点头。想起去年的平安夜,仍然心悸。
当时娄斯的模样越来越模糊,而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象是被什么东西使劲的敲打着,耳朵里充斥着无数种刺破耳膜的声音。电梯的轧轧声,娄斯的喘息声,还有自己的尖叫声。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掉,但一切声音在一个瞬间忽然全部消失了。
而我也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时,高楚充满关怀和温存的眼睛第一个印入我的眼帘。
他和声地对我说:&ldo;一切都过去了。当时真的好险,一个浑身乌黑的人掐着你的喉咙,差点要了你的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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