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看了。&rdo;姜陵扳过他的脸,带着他往外头走。
陆卓扬仰起头看他。
&ldo;想说话?&rdo;姜陵问道。
陆卓扬点点头。
&ldo;说罢。&rdo;姜陵指尖一点,解了他的穴道。
&ldo;她挺可怜的。&rdo;陆卓扬道。
&ldo;你怎不觉得我可怜?&rdo;姜陵收敛了笑意,&ldo;我的心只一个,谁都想要,还能谁都给上一个不成?&rdo;
&ldo;那你……&rdo;
那你的心现在在哪里?
姜陵仿若看穿了他的想法:&ldo;你想问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姜陵的心‐‐在你姐姐那里。&rdo;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卓扬的心肝脾肺肾一股脑都叫嚣起来。他哪来的姐姐。
&ldo;你听不懂么?&rdo;姜陵问。
&ldo;你在闹什么别扭?&rdo;他又问。
彼时二人走在山村小路上,远处的喧嚣仿佛隔绝在凡尘之外,整个世界只余下他们两个。
夜里的风吹拂着姜陵的发丝,撩在陆卓扬脸上,微微的麻痒。
姜陵有些醉,却非全醉。他一步踏下,似乎走在云里,是那般的不真实。
&ldo;这许多年未见,你就不曾想我念我?方才见面,便可着法子赶我走?&rdo;姜陵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面前少年。
虽然定下决心绝不再让人离开,但细想之下,总掩不住微微酸楚。
过了一会,他蹲下身来,问道:&ldo;陆卓扬,你的心是石头做的?&rdo;
陆卓扬直愣愣地看着他。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姜陵。
那个姜陵高高在上,是说不出这般软弱的话的。
可这明明就是他的姜陵。
&ldo;胡说八道。&rdo;良久,少年红了眼圈,&ldo;我等你三年,你也没吹过涯角一回,明明是你不曾想我念我,明明是你的错,却怪起我来了。姜陵,你好不要脸。&rdo;
&ldo;嗯……?&rdo;姜陵愣了一愣。
‐‐能吹出声响的涯角,早在三年前就坏了。
话到嘴边,却没出口。
&ldo;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我认。&rdo;周遭有些晕眩的快意,姜陵抬起手,抚在陆卓扬面颊上,&ldo;但我只认这一回,你可收好了。别总想着离开,我还有好多账没与你算‐‐诶,你哭也没用。&rdo;
他勾唇一笑,抹去少年的泪痕:&ldo;就算你哭作泪人儿,我也不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娃娃有兴趣。赶紧长大可好?&rdo;
&ldo;分明是十二岁。&rdo;少年将眼泪鼻涕抹在他衣袖上,&ldo;我考虑考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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