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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太后之所以这么干缘由,舒窈大体也能猜出几分。
那日在寿安宫中,太后曾言她出身尊贵,她的家族也算势力煊赫,盘根错节。
对于这样一个百年世家,即便借力打力,太后也有倍感棘手的时候。
尤其是眼下,仲秋时节,正是北方秋寇肆虐时。
太后久居汴京,康泰繁华,虽然多了几分安逸心思。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已眼花耳昏,被底下人粉饰的太平给彻底蒙蔽了视听。
她在心里非常的清楚,不管是北边的大辽还是西边正在崛起的党项,一个个都将成为悬在大宋头顶的青锋长剑。
想要大宋边疆不出动荡,除了不能与这两家开战,大宋自己的土地上也不能有乱象发生。
郭氏的故乡在代北,西据党项,北邻大辽,扼两山之冲,守天子门户。
郭氏家族在金城经营多年,宛如割据雄豪一般存在。
若是太后贸然撼动了郭家在帝京的势力,郭氏本族会做出何种反应,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凡位高者,必惜权惜命,掣肘良多。
所以,舒窈笃定太后娘娘不会冒此风险,将郭氏一脉尽数遣离。
哪怕只有她一家离开,她也算达成目的:郭家两位当家人自来同气连枝,兄友弟恭。
凡遇大事,她父亲与大伯必然有商有量。
对于将来在帝后之间选择阵营这种事,事关家族前程,无人敢掉以轻心。
他们的离开,会让大伯对太后心生戒惕,在以后万一不得选择站队时,他自然也会慎之又慎。
只是这些都已是将成定局的后话,舒窈眼下最迫在眉睫的还是一桩悬而未决的事:她离开,赵祯与她之间的情谊会何去何从?
距离遥远,能酝酿出思念,自然也能酝酿出隔阂。
她思虑谋划这么多,怎么可能甘心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于帝心,舒窈她势在必得。
既然已被赵祯牵挂在心头,那她断然不会允许其他人再插足其中。
为人所乘,甘当踏脚石这种事,舒窈不想做,更不会做。
八月廿日,中秋朝会后的第五天,舒窈借即将离京的理由,将京中熟识的闺友聚在一处,赏花宴饮。
席间,宁秀与她相邻而坐,见舒窈神思恍惚,宁秀也不由心头怅然。
&ldo;我才从南方回京,与你还没处上一年,你便又要前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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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在即,宁秀清浅秀丽的眉宇间笼着淡淡的离愁,望着舒窈的一双眼睛里盈盈汪汪,如香兰泣露,芙蓉捧珠。
舒窈拍拍她的手,宽慰她说:&ldo;我父外放不过三年,三年以后,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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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是你,敢将三年时间轻描淡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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