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这才注意到，那扇窗户，可以看到远方黑夜中的海面。

莫飞呆着，&ldo;所以，那张纸条是他写的……&rdo;

&ldo;你猜，他让她等，他要去干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比殉情重要，需要搁置下来办完再走？&rdo;安格尔淡淡一笑，&ldo;最简单的推理，他的情人是被谋杀的。

&rdo;

&ldo;他要报仇……&rdo;莫飞叹了口气。

安格尔点了点头，&ldo;那对于一个复仇者，有什么消息值得庆祝？&rdo;

&ldo;仇人的死讯。

&rdo;莫飞道，&ldo;只要查一下这个酒会是什么时候开的，这个时段死了什么人，那个人就是他的仇家。

&rdo;

&ldo;或者仇家之一。

&rdo;安格尔微微一耸肩。

&ldo;之一？&rdo;莫飞惊讶。

&ldo;如果已经报完了仇，他应该到海上去喝酒才对。

&rdo;安格尔道，&ldo;而不是在那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酒会里面没有他的仇人，可见……他剩下的仇人应该也不多了。

&rdo;

&ldo;安格尔，你为什么会想到杂志上会有……&rdo;莫飞无法理解安格尔思考的在何处，&ldo;只是碰碰运气？&rdo;

&ldo;一半一半吧，因为纸条上没有指纹，还有字迹的微微僵硬。

&rdo;安格尔淡淡道，&ldo;字迹和画一样，每一笔都透着执笔者的情绪，压抑住情绪才会让自己僵硬。

最爱的人都死了，还能细致地擦掉指纹、抹去所有线索、留下这些字迹，表示他是来真的。

&rdo;

&ldo;来真的……&rdo;

&ldo;这世上没有比不要命的人动真格的，更可怕的事了，这时候的人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鬼，复仇的鬼。

&rdo;安格尔说着，一弹那本名流汇聚的时尚杂志，&ldo;另外么，应该没什么比上流社会干下流事，更能拉仇恨的了，所以在这个角度上碰运气，是会有好运的。

&rdo;

莫飞望着安格尔。

安格尔仰起脸，笑眯眯说，&ldo;夸我。

&rdo;

莫飞笑了，&ldo;你是光我是影子。

&rdo;

安格尔眨眨眼。

&ldo;你也是我的希望。

&rdo;莫飞搂住安格尔，&ldo;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rdo;

&ldo;略肉麻。

&rdo;安格尔靠着莫飞的肩膀，搂住他腰，&ldo;再夸一句。

&rdo;

&ldo;你是海我就是海里的死尸。

&rdo;莫飞接着说。

安格尔眯眼睛，&ldo;我让你寒冷让你寂寞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