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渐渐泛白,窗外渐渐复苏,充满了人烟味。向橘月睡的极为舒服,身体贪婪着软床里的暖意,不愿挪动一点。凭着大脑一丝意识,她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高端精致房间,剔透的水晶灯设计独特,渐渐熟悉又陌生的记忆闯入脑海,她慢慢坐起身来。懵逼。强制开机。我在哪……她手指握住身上盖着的被子,想了想自己什么时候睡进来的,却没有找到一丝记忆。她怎么睡下的?程鹤砚呢?向橘月看看四周。针绣纹理轻纱质地的窗帘被拉上,些许亮光从另一边洒进来,屋内安静静谧。顺着看过去,她蓦地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盖着床薄被子。向橘月突然有些触动,又有点愧疚。他竟然让她睡床他自己睡沙发了。向橘月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脚踩着地板上的垫子走过去,来到灰色质感沙发前。察觉到灰绒毛薄被子落下半截到地上,她半蹲下拾起来,半长发也跟着洒落一地,光打在一角,然后她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她觉得她矛盾极了。怕他,又忍不住给他盖被子。程鹤砚黑发落在额前,遮遮浓密黝黑的剑眉,挡住锋利,有些凌乱,但却不难看,反而有股别样的不羁洒脱感。他闭着的眼睛睫毛细长,平日脸上冷冽俊桀的硬朗此时多了些安宁平静,微微的日光洒在他脸上,像休憩的仙鹤,下凡饮隽。长的真的是……上帝造人的时候,也是有些偏心了。她看得出神,一时间竟顿在了原地。未料,原本闭眼沉睡的人突然挣开沉邃的双眼,眸光戾气,察觉是她,才收敛起来。向橘月显然一愣,手顿在半空,声音僵硬:“你……醒了?”这不废话吗。向橘月感觉自己白痴一样。程鹤砚从沙发上撑着一只手坐起来,沙发因为他的动作而凹陷,一身懒散随他而起。向橘月被迫的站起身来,手上还抓着被子,她看着坐起来的程鹤砚,侧颜棱骨分明,目光随在他身上。程鹤砚偏头就看到盯着他的向橘月,勾起一笑,戏谑问:“怎么,不怕我了?”向橘月回神,脸红了大片,别开脸嘴硬:“怕。”程鹤砚瞅瞅她,“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一个花季少女,什么女人,老男人。”向橘月没过脑子的一字一字往外蹦。程鹤砚眉头一褶。老男人?!“我就大你四岁,好意思说我老?”他皱着眉淡淡回一句。“都大四岁了还…”向橘月没说完,“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几岁?”向橘月心中的小警钟又敲响起来。程鹤砚脸色一冷,声音也冰了一个度:“怎么,又要怀疑我是什么了?偷偷调查你?图谋不轨?”向橘月僵住。她抓着薄绒毛被子的手捏紧些,一月特有的寒意让人不难想象晚上的冰凉。程鹤砚不悦的情绪毫不掩饰,眸光一瞬又凝到她光着踩在地上的脚上,瞬间眉皱的更深。他粗暴的一把抓过她让她坐到沙发上,一边扯过她手里薄绒毛毯子,语气极其恶劣:“二十的人了,鞋也不会穿?”向橘月被粗暴强制性带到沙发上,程鹤砚态度极差,但修长的手指上却在用那条毯子将她有些冰凉裹上,手还在轻轻给她搓着,给她捂脚。她真真跟个雕塑一样僵在原地,大脑膨胀。他????疯了!“我......我自己.....来吧......”向橘月声音都有些不受控制,脚边说话边收回,躲开那双凉凉的手。他反手就抓住她要跑的脚,狠捏一把:“动什么,我会吃了你?”他声音冽的不行,又沉又凶。向橘月一下也没动,就双手撑在两边任由他将双脚又裹回毯子里。她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待会儿送你走,”他语气沉沉,夹杂着冷意。向橘月心里一下子沉下去,喉间有什么哽着一样,发不出任何声。本来自己就想走的,能走挺好的,早走早好。他将她脚放到一边,自顾起身。“程鹤砚。”他回头,看向她。她仰着头,看着高出好大一截的人,“我没有。”他褶褶眉,有些疑惑。“没有什么?”向橘月敛神,郑重而诚恳,“我没有怀疑你,也没有觉得你是个.....不好的人,我只是,不是你的世界的人。那么说你,对不起。”小姑娘一下子正经起来,他定定看着她。“嗯。”他轻应一声,继续朝洗漱间走去。嗯?就“嗯”?没有其他的了?向橘月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洗漱的程鹤砚,一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的高涨的心一下子落下来,她瞪着眼定在原地,就眼珠子跟着他转转。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郁闷,满屋子静的只有她的气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一会儿他就洗漱好出来,看着沙发上气鼓鼓的人,沉沉眉。“洗漱。”他言简意赅的说出两个字。向橘月坐在原地没有回话。程鹤砚见人不回他,便说:“洗漱完送你回去。”听到话后,沙发上的人才有了动静,僵僵的起身走向洗漱间。“先过来。”那人突然又命令似的发声。向橘月此刻眉毛沉的极重,鼓宕着嘴巴看看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她光着脚走到他面前,垂着头等他开口。他望着她垂下的眼睑,眸光暗了一点。接着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脚离开地面,放到面前书架台上。然后正面双臂固着她,微垂下头与她对视。“只是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沉沉的问她,眼神里闪烁些她看不懂的情愫。她在他注视下头更低了。“向橘月,把一切交给我就好,你只用做你自己。”他郑重的看着她说,深邃眼角像是携带了他的整个世界,沉的慌。她定定盯着他,几秒后杵在书架两边的手不自觉的竟然慢慢揽上他的后颈。他眼角微颤,不明所以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揽上他的手,然后看着她扬起的眸。她开口:“我真的,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太脆弱和平凡了,脆弱到,一击致命,没有还击之力。”她会成累赘,会被抛弃。她和她家也承受不住一点打击,她要安稳的生活。“我不想,让自己冒险。我也不想受伤害。”他有太多未确定因素了。所以她要远离他。言闭,她放下她揽上的手。他蹙着眉一字一句的听着她说完,看着她眼角情绪转落。程鹤砚蓦地明白什么。他沉思一会儿。“你不会冒险。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丁点伤害。”他盯着她,极其郑重开口,像誓言,也像承诺。说完,他向她靠近一步,将她放下的双手重新揽上他后颈,然后修长分明的手半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相信我。”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有些润,手腕下是他有力的肩,坚实又有力量,像能撑起整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对她。为什么是她。她不理解。“你看了我的背。”他淡淡说一句。向橘月只觉得太阳穴直跳,这是什么原因?!“如果你怕,可以走。”言毕,他就要松开她。“我不怕。”她说。他停住动作。“那就对我负责。”他轻喃。她有些懵,什么对他负责。“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她埋怨的说,搞得像她偷窥他对他做了什么事一样。还对他负责。“你说要看的。”“是你问我的!”“嗯,对。”他应和。“所以相信我。”他又哑着声在她耳边说。这个男人的魅力太大了。几句话。她就这样,在他有力的话语和溺人的眼神下,点了头。他像完成什么大事一样笑逐颜开,正想抱紧她的腰,不料她一把推开他,委屈的跑回沙发上看着他:“我刚刚都道歉了。”他有些好笑:“你倒还委屈上了?”心情有那么好嘛,笑那么开心。向橘月抬眉看看他:“小气,”被说小气的人却是直拧紧了眉,轮廓分明的脸在清晨平添几分柔和气息:“我怎么就小气了?”“我都道歉了。”她委屈巴巴的说。程鹤砚一下子无奈住:“我要庆祝一下吗?”“娇气包。”他笑一声。有种臊意涌上脸颊,耳根子热热的。“你才娇气,你最娇气!”向橘月一下子被掀了老底一样,害臊的要命,边说边将手边的抱枕扔过去。他轻而易举的就接住,“起来洗....”话还没说完。“程爷!”肖铭突然推开门闯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令人震惊的画面:向橘月坐着那条几万块的白蝉棉毯子,脸颊微红愤愤看着墙边抬手接过沙发上人扔过来的抱枕的人,那人还百年难得一遇的柔和看向沙发上的人要说着什么。本还有些柔意的人面色一变,顿时冷下来,不满的投一个寒刀似的目光看过去,恢复一如既往的冷冽漠桀。肖铭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破坏了某些重要的气氛,一下子恨不得自己刀了自己,总比被那个人这样盯着好。向橘月赶紧好端端坐回沙发上,有些尴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程鹤砚声音寒的像冰层下封印万年的冰峰,没有一丝丝感情。肖铭头也不敢抬。“滚,”!!喜欢邮一碗月亮去见你()邮一碗月亮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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