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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匹荷兰温血马,很高大,玛丽坐在上面向下看,感觉自己仿佛是漂浮在半空中。
她想起从楼梯上下坠的失重感,有点害怕,于是不由自主地往希斯克利夫怀里靠了靠。
感觉到玛丽的靠近,希斯克利夫先是身体一僵,然后便放松下来,他两手拉着缰绳,把玛丽环绕在自己怀里,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说:“别害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于是她索性彻底放松下来,也不去看那团莹白色的光,反正有希斯克利夫在,她肯定能出去。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但是不是往日的烟草和皮革味儿,而是消毒水味,好像医院病房里的新洗的床单。
路又变得很长,还有一点冷。
但玛丽窝在希斯克利夫的怀抱里,所以感受不到寒风的侵袭,只有指甲微微发凉。
她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用指头寻找着希斯克利夫的手指,可能是因为紧张,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他。
玛丽先是试探地去勾住他的手指,对方没有拒绝,于是她便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手全部放在希斯克利夫的手里。
但是她又立刻觉得这只手有些奇怪。
这只手光滑、细腻,一摸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自幼养尊处优,别说领兵打仗,他怕是连重活都没有干过。
这不是希斯克利夫的手。
玛丽立刻把手抽了回来。
“玛丽,你终于醒了。”
玛丽睁开眼睛,发现威尔逊医生正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一只手搭在她病床边缘,有点尴尬地半开着,像是刚刚丢了什么东西。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很担心。”
威尔逊把搭在床上的那只手收回来。
“现在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玛丽睁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是在病房里。
周围有一点嘈杂,但是并没有炮火声,看来袭击已经结束了。
医院里的人正有条不紊地把病人转移回病房,还有一部分在给窗户装新玻璃。
“希斯克利夫呢?”
玛丽问。
她躺在床上,找了很久,也没有看见他。
“因为敌人的突袭,希斯克利夫上校受调提前回战场了。”
威尔逊回答,他扒开玛丽的眼皮看了看,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你需要休息几天,玛丽。
别担心,你伤得不重。
我们加强了防御,不会再有突袭发生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玛丽没注意为威尔逊后面说什么,继续追问道。
“那天晚上突袭一开始,希斯克利夫上校就带兵去前线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