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拍拍桌子,“梁欧辰,你眼里还有没有你老子!我说了我要找这个小丫头治病,你只要配合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话!”
“是!”梁欧辰对梁老爷子没有办法,只好瞪着小筝。小筝偏偏这个时候冲梁欧辰做了个鬼脸,气的梁欧辰差点喘不过气来!
没有理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梁老爷子对小筝说:“小丫头,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我该怎么配合你了。”
小筝指了指梁老爷子的胸口,“还是这样,我要先看看你胸口的印记才好下判断,这是最直观的办法。”
梁老爷子马上站起来,解开上衣扣子,小筝一看连忙阻止,“老爷子,您可不能在这里让我看,本来天气比较冷,您又是病号,我们得找个明亮温暖的地方。”
梁老爷子大手一挥,“走!”
一行人往外走去,梁欧辰趁机又瞪了小睁一眼,小筝毫不示弱,回了一个鬼脸。
来到三楼的总经理室,里面有个休息室,采光比较好,还有一个单人床可以躺在上面,温度也比较偏高,梁老爷子脱了上衣也不会感觉到冷。
“这里不错!”梁老爷子点点头,脱去上衣,躺在单人床上,一众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梁老爷子的胸口上有一个黑色的印记,暂时还是模模糊糊的,没有形成清晰的图案。
小筝请梁欧辰拿手电筒照在这个图案上,自己左手按住梁老爷子的胸口,右手拿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扎进印记最中心也是最浓郁的地方,再轻轻挑起,在梁老爷子的皮肤上很快涌出一粒黑色的血珠。拿纸巾轻轻沾一下,那粒血珠就粘在纸巾上,没有晕染开,还是一粒血珠。把手电筒凑近了看,那粒血珠并不是纯黑色的,而是红色中透着黑,或者像是红色的部分和黑色的部分在战斗。
梁欧辰仔细观察着,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似乎是活得,还会吞噬,这样的东西藏在人体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自己的父亲体内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东西,自己居然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是由一个外人告诉的。而这个外人还是被自己怀疑过的。一时间,梁欧辰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小筝观察了一会儿,借了个打火机,把纸巾和纸巾上的血珠烧掉了。“这种东西为了以防万一被无辜的人碰到,还是烧掉比较保险。”小筝为众人解释。
请梁老爷子穿上衣服,小筝继续说:“据我对这东西的观察,梁老爷子的毒并不是一次就下到位的,而是断断续续下了大约二十多次,而且到现在还没有达到一份的剂量。”
顿了顿,小筝继续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梁欧辰没好气地说:“先听坏消息!”
小筝摸摸鼻子,心想:火气还真大!清清喉咙,“坏消息是,这药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快三年了。”
看到梁老爷子脸色变了,小筝不敢耽搁,“当然,好消息是,虽然三年时间快到了,但是因为剂量的原因,大概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供我们治疗。”
金老爷子猛地一拍小筝的后背,“小丫头,说话大喘气,想先吓死我啊!”
小筝被拍得打了个踉跄,脸上讪讪的,“没想到大家的反应那么大!放心,不知道下毒的人是什么想法,基本能够确定的是第一次下毒应该是两年前,然后中途中断过,最近才又开始下毒的,最主要的是现在还在下,如果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下毒,怎么下的,后续治疗不是那么好进行。”
梁老爷子有些吃惊,“你是说除了第一次以外,剩下的都是最近做的?”
小筝点点头,“是的,除了第一次以外,剩下的都是最近做的,而且还是持续性的。下毒的人要么是心里有其他想法,要么就是不懂这种毒药的药性,才没有一次性下毒到位。”
梁老爷子看了眼梁欧辰,梁欧辰立刻拿起电话打过去,“周管家,家里有什么佣人是今年入职的,并且到现在还没有走?你整理个名单,给我送过来。”
梁老爷子补充了一句,“不只是佣人,是所有今年进入梁宅,并且到现在都没有离开的。”
小筝看了眼梁老爷子,“我可以现在先开个方子,吃上一个疗程,调养一下您的身体,等到冬至那天,才能正式开始治疗,在这期间,我会保持现状,不让毒药扩散。”
“今天晚上回去,我会做一个小东西,明天你来找我拿一下。这个小东西是为了方便你回去查一查,这个毒到底是下在什么地方,以便你调查下毒人和幕后主使。”小筝转过头对梁欧辰说。
说完,小筝就在办公桌前拿起一只笔,找了个本子,开起了方子。
梁老爷子拿起药方,首先吸引他的是那一手好字,飘逸,潇洒,似乎可以随时飞入九重天。再看看药方,也并不都是什么名贵药材,除了需要一些人参和阿胶,其他的都是比较普通的东西。药方上不禁详细地写了药材的用量,还写了到底要如何熬制,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还画了着重线。药方上还有一些服药期间的饮食禁忌,可谓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小筝环顾四周,“看起来,似乎没有我什么事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那个陶福掌柜呢?我的绣帕还没有还给我呢!”
梁欧辰看了看小筝,现在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再等等,我会派人送你回学校的。放心,你的东西不会少了的。”
小筝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我就是觉得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本来我也就是想来卖个绣帕而已。”
梁老爷子把药方收起来,不容置疑地对小筝说:“快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吃完饭再回学校。老金,你也一起去。”
金老爷子点点头,答应了。
小筝耸耸肩,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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