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软下语气“温安然，我之前那么欺负你，你这么做，一点儿错都没有。”

温安然泪眼朦胧，抬头看着他“啊？”

程恣睢“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温安然茫然地摇了摇头。

“背后阴人这种事，要么别做，要做就不留后患……做了还承认，你是不是傻？我手上又没有证据，你就该咬死了不认，然后找个人多的场合哭一场，哭得越惨烈，越委屈越好，我平常对你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温安然“……”

“还有，阴谋的最高境界，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借刀杀人会不会？”

程恣睢说到这儿，低头笑了一下，“像今天这个局，耿嘉年就是最好的那把刀。”

温安然“…………”

他连哭都顾不上，整个人都懵了，一双小鹿眼眨啊眨的，眼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小泪珠，别提有多可爱了！

程恣睢点到即止，也没再多说，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你手机呢？”

温安然乖乖摸出手机，递给他。

程恣睢接过来，左右看了看，哎呀，比他的屏都大呢，摔了实在可惜，于是顺手塞进自己衣袋里，堂而皇之地偷梁换柱，摸出自己的手机，“啪”

地摔在地上，踩碎了。

温安然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他。

程恣睢学着话本里的浪荡公子模样，伸手在他脸上“啪——啪——啪——一”

脸一连拍了六下，一边邪笑着，低声道“你这个狗……小狗养的，竟敢算计老子……哥哥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快滚吧！”

温安然这辈子从来没被人这么调戏过，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滚烫的“你……我……我的手机……能不能还我？”

“已经摔了啊，”

程恣睢胡说八道，面不改色，“那台太旧了，改天给你买新的……乖。”

楼梯间门后，陆康把眼睛趴在门缝上，小声激动地说“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