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事之后的两年里,冥王再也没有见过阿鹿。凭他的身份,也不该再见到阿鹿。
只是近些天来,阿鹿竟频频跑来阎罗殿与他套近乎。要知道,阎罗殿建在阎浮洲,距离阿鹿当差的天子殿,靠她一介不会凌波法术的新魂步行,怕是要走上三个时辰。况且阎浮洲外围迷雾丛生,不是普通的湿气,而是乱心丧智的瘴气。
阿鹿不嫌远,竟也克服了当中危险,每日酉时结束工作,就往阎浮洲来,到了这里便亥时了,刚好能赶上冥王洗漱就寝。
她也不和冥王打招呼,就粗粗行一个礼,跑到厨房做一碗小点,送到冥王卧房里,他一边吃着,她一边把床褥打点好。
阿鹿第一天贸然去到冥王内室的时候,九忧便怒喝她一句:“放肆!”
阿鹿保持着恭顺的行礼姿势,眼睛却瞥向房间西南角架子上的千戒,不同于两年之前,阿鹿这次没有了害怕的神色,反倒有些遗憾,她叹了一口气,回应冥王的呵斥:“冥王恕罪。”
嘴上说着恕罪,行为上继续放肆。
她倒真是歪打正着,咱们这位冥王,吃判官的软,吃个别人的硬,其他的一概软硬不吃。阿鹿可能就刚好撞了运气,当了一回个别人。竟就这样在冥王身边呆了三个月。
九忧一开始怀疑她是贪图阎罗殿的床第,想一朝得胜换一个身份。可这个小姑娘手脚麻利,干完了就寝前期准备工作就离开了,片刻不耽误。
九忧也考虑过她是刺客的可能性。但他试探多次,有一回随手拿来飞过去的银针都到她发梢上了,她却纹丝不动,毫无修术练武之人的观感。
九忧笃定,这孩子必有所求,但旁敲侧击了多次,皆没有结果。
这天他终于忍不了了,在阿鹿给他端了一碗酒酿圆子,准备去铺床的时候,九忧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了自己旁边的凳子上。
九忧咬着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阿鹿啊……是这样……你也看到了,我态度很诚恳,此时此刻,不惜与你一介鬼吏同席而做。我答应你,不管何时,你若有求于我,我必尽力为之。但,我已经是个快六百岁的成熟男人了,并且还是这浩浩地府的最高领导人。我有时候,实在是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也有一些,非要在晚上做,才合时宜的私密事。所以,你不要再来我这里了,好吗?”
九忧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几欲落泪。
可阿鹿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九忧。
阿鹿死的时候只有十九岁,圆圆脸,大眼睛,睫毛长长,眉目之间一派娇憨,全是纯真模样。
只见她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瞳仁亮了亮,笑着对九忧说:“要不大人,您给我排个值日表?”
“哐!”九忧把胳臂肘狠狠摔在桌子上,手掌扶着额头,眼神幽暗至极,嘴角不易察觉的颤抖着,发出了低沉的一声。
阿鹿没有听清冥王的话,便“啊?”了一声。
九忧不再控制音量,再次说出了方才说的那句:“滚!!!”
“……哦。”阿鹿觉得冥王大人性子真是太难捉摸了,但自己的身份,实在不是一个能挑冥王毛病的身份,只好讪讪回答:“属下告退。”
可之后的日子,阿鹿还是每日前来提供夜场服务,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九忧知道方如也身体不好,所以从不曾因为自己的事去麻烦她,可这一次,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今天,他做完手头的工作,急忙朝天子殿这边飞来,必定要早些到达,必定要在酉时之前有所料理,要不然,阿鹿就又要开始“出勤”了。
九忧来天子殿内室的时候途径六阶看守鬼吏,阶阶都说大人在房内沐浴,冥王要不要……
显然,九忧不要。
时间紧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闯了方如也的闺房浴所。
可当看到她,他便觉得,万事都不用那么着急了。
“何事寻我?”方如也这样问他。
于是他把三个月以来阿鹿的种种行径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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