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机扔到地上,钟漫埋头在抱枕堆中不想出来。
叶明希走过去,手掌揉揉她的发,她探头出来对他笑笑,但笑容很牵强。
&ldo;漫漫……&rdo;
&ldo;放心,我没事的,以前多少事都熬过来了,现在这些难不倒我的。&rdo;
话是这样说,钟漫语气却无半分肯定,叶明希很不放心,手摸着她的发,坐到她面前看着她。
&ldo;漫漫,对不起,都是我……&rdo;
&ldo;说什么傻话呢?&rdo;钟漫正要再宽慰几句,桌上的手机响了。
咚啦啦,咚啦啦……
钟漫叹了口气,&ldo;能不能来个好消息让我听听……&rdo;
接了电话,钟漫的脸色愈来愈差,甚至全身不断颤抖,吓得叶明希也慌了。
&ldo;怎么了?&rdo;他把手放到钟漫肩上,希望能镇定她的情绪,她却死死地抓着手机,瞪大双眼听着,似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满脸惊惶。
&ldo;那是谁?他在说什么?&rdo;
叶明希不断问,但钟漫没能分神搭理叶明希,她全副心神都在手机上,随着通话时间愈来愈长,钟漫的脸色愈是发白,冷汗直冒,有如中邪一样。就在叶明希怕她出事想把她的手机抢过来时,钟漫终于把手机拉下来,很冷静地挂了线,然后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发着抖。
&ldo;漫漫,你怎么了?&rdo;叶明希轻声问,钟漫却用抱枕掩面不答。
叶明希的手刚摸上抱枕,钟漫闷闷的哽咽着的声音传来:&ldo;明希,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rdo;
钟漫双肩轻颤着,抱枕把啜泣声掩藏得零零落落,似是有极大痛苦但不能宣泄,连哭泣都无补于事。
叶明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把将钟漫拥入怀里,抽走抱枕,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哭。
&ldo;没事的,没事的……&rdo;他左手抚摸着她的发,右手轻拍她的背,不断在她耳边低喃。
&ldo;明希,你伯父说,他在老家的朋友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人关了这么久,我想不想把人放出来好歹也说句话……&rdo;钟漫抽抽噎噎地说着,说到这再也忍不住悲伤,泪水再次倾泻而出,一点一滴刺痛着叶明希的心。&ldo;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do;
叶明希一听就知道叶崇德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决定用尽一切手段强逼钟漫交人。此刻法律已然无效,双方拼的是人脉,拼的是金钱,拼的是你有多少东西能在威胁下忍痛割舍。钟漫对自己拥有的很珍惜很珍惜,会拼尽自己的努力去保护,但她拥有的其实不多,而且对她来说都很重要,要她割舍任何一边,她都生不如死。
&ldo;为什么都要来逼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啊!&rdo;钟漫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整个人激动得皮肤都红了,呼吸都被悲伤分割成几截,她只能用抽噎与呜咽把裂fèng填满。
钟漫终于被沉重的压力压垮,一如叶崇德所预计。拥着泣不成声的钟漫,叶明希了解有些事不能再优柔寡断了。他温言道:&ldo;我有同学的父亲是公安厅高层,我去拜托他看看,他应该会有办法的。&rdo;
&ldo;真的?&rdo;她充满希望地抬头,眼里仍泛着泪光。
&ldo;真的,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就可以了。&rdo;
钟漫渐渐止住了哭泣,这才发现自己正伏在叶明希怀里,尴尬地瞧瞧他,他眼里却没有丝毫欲望,只有包容与怜惜。
刹那间,叶明希的形象高大起来。这屋子里终于有个男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可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披着成熟外衣的小鬼。
&ldo;漫漫,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rdo;
叶明希双臂收紧了点,钟漫知道他只是激动,没急着挣开他的怀抱,反而伸手拍拍他的背道:&ldo;不是你的错,这件事里谁都有错,唯一没错的人就是你。&rdo;
感受钟漫全心全意的信任,叶明希很歉疚。他做的错事太多了,多得十指都快数不过来,他何德何能得到她如此的评断?
&ldo;漫漫,你最好了……&rdo;叶明希的怀抱又收紧了点,刚才清澈的眸色转浓,渗入了痛苦与阴暗。
他生命里的唯一美好,无论如何,他都要紧紧抓着,绝不松手。
叶崇德步步进逼,莫霖在旁虎视眈眈,他再也不能心慈手软了。下定了决心,他在安抚怀里哭泣过后倦困不堪的钟漫睡熟,并把她抱回房间后,悄悄回到房里打电话给秦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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