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光而已,并不能改变他们本来的面貌。
可她竟然差一点就忘记了。
会客室里的中央空调冷气强劲,南谨只待了一会儿,便觉得一阵阵发冷。而且那半杯冰咖啡并没能拯救她萎靡不振的精神,反倒让胃也变得难受起来。
有些东西,似乎因为远离得太久,于是变得难以再接受。
她强忍着忽然涌上的不适,转头低声吩咐赵小天:&ldo;麻烦帮我倒杯温水进来。&rdo;
赵小天出去后,她垂下眼睛缓了缓才说:&ldo;最近我手头的案子也比较多,关于这个委托我需要评估一下,最迟两天后给你答复。&rdo;
结果余思承还没表态,倒是另一个人忽然开口了:&ldo;南律师,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rdo;
这是萧川来到这里之后说的第二句话,却令南谨不禁愣了一下。
其实她知道,虽然他方才始终保持着沉默,但他一直都在用一种不动声色的目光看着她。在她与余思承交谈的时候,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只好借着做记录的机会低下头去,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他了,没想到他还是察觉出她的异样,并且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只是,他的语气很平淡,并不像是关心的样子,仿佛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南谨强自撑了个礼貌的笑容:&ldo;我没事,可能有点感冒。&rdo;
说话间,赵小天已经端了杯温水进来。她勉强喝了一口,又将手掌紧贴在温热的杯壁上,却仍压不住胃里翻涌般的难受,以及周身泛起的阵阵寒意。
她想,自己恐怕是真的病了。
幸好这时萧川站了起来,余思承也跟着站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走了。她放下水杯,身体刚想动一动,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哪里更难受,恶心的感觉突然翻江倒海般袭来,双脚软得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隐约听见赵小天在旁边叫了一声,但是耳朵里嗡嗡直响,听得并不真切,眼睛也是花的,黑一阵白一阵,额上还冒着冷汗。要强忍着胃里泛起的恶心已经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这时,有人伸手扶住了她。
或许是赵小天,又或许是另一个人,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想吐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唯恐下一刻就会真的吐出来。
对方的手很有力,温热的掌心贴在她隐隐发寒的胳膊上。她借着这股力道,努力想要稳住身体,就听见耳边又有人说话。
这一回,大约是因为靠得太近,她终于听清楚了。那道清冽的声音在说:&ldo;她需要去医院。&rdo;
似乎他还说了句什么,她却怔了一瞬,然后便只想要抽开自己的手臂。
昏昏沉沉之间,她觉得既可悲又可怕。
哪怕自己已经难受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在第一时间就听出那是萧川的声音。这么多年没见,他只需要开口说一个字,她就能立刻听出他的声音。
原来有些东西早已渗入骨髓,埋在血管的深处,那些自以为是的遗忘,其实不过是它们暂时沉睡了而已。如今只需要一个背影、一个声音,就会被轻而易举地唤醒。
她不想被他扶着,就像她不想再在这茫茫人海中遇见他。可是没有办法,她挣扎的力量实在微乎其微,似乎没什么人注意到她的抗拒,因为她很快就被送到了楼下的车里。
开车的人车技很好,将车开得又快又稳,然而即便是这样,到医院的时候南谨的脸色也已经白得像纸。
挂了急诊,很快就有医生过来检查。有人帮忙量血压、测脉搏、查看瞳孔情况,而她只是不停地冒着冷汗,就连医生的问话都没力气回答。
最后还是赵小天回忆说:&ldo;她最近经常加班,有时候饮食也不规律,前两天还说胃不舒服……哦,对了,我下午帮她买了一杯咖啡,不知道是不是……&rdo;
医生已经在电脑上写处方,又将打印出来的化验单递过去,交代说:&ldo;她在发低烧,又觉得恶心想吐,我先开止吐和退烧的针。你们现在带她去抽血做个化验,到时候再把化验结果拿过来给我看看。&rdo;
医生说:&ldo;初步诊断是急性胃炎。&rdo;
傍晚的输液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病人和家属。
其实身体这么难受,本应该躺在病床上输液,但因为南谨十分抗拒病床,说什么也不肯睡上去,护士只当她嫌病床不卫生,便只好将她安置在单人座椅上。
护士调好了点滴的流速就走了,剩下赵小天陪在一旁,他十分歉疚地说:&ldo;南律师,是我不好,不应该买冰咖啡给你喝。&rdo;
南谨输了液,状况已经好转许多,反过来宽慰他:&ldo;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的咖啡瘾上来了,一时没忍住多喝了两口,没想到对胃的刺激会那么大。&rdo;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别嗲 交换身体后霸总带球跑了 一霎风雨我爱过你 万人迷 朱颜祸妃 尽在不言中 成了禁欲男主的泄欲对象 入秋 死也不会放过你 狂徒 作为coser的我好难 嘿呀!你竟敢把朕当替身 在离婚以后 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 指间欢颜 是谁嫉妒我的盛世美颜 [古罗马]如何与暴君尼禄离婚 最好不过明天见 每天都在被狗男人碰瓷 (修仙) 夜雾沉迷(半校园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