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全出口&rdo;本人反而无所事事,就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那段缝隙里,看看静音的投影,或是翻新一把旧吉他。
可能是巡演那段时间透支太甚,每天都缺觉少眠的,这几天余昧都困得很早,被薄薄的暖气烘那么几个小时就有了睡意,像精力不足的老年人。
但按时休息对他来说是好事,尽管睡眠质量很一般,又多梦,夜里无缘无故醒来好几次都是常事,但至少能睡着。
就这么安稳地过了两天,第三天是周六,余煦上午结束了最后一门期中考,回家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很好,神神秘秘地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ldo;不远的,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小蝶姐说下午来接我们。&rdo;他把小馄饨下进滚水里,一边道。
余昧坐在餐桌旁,看小蘑玩新到的电动猫玩具,闻言&ldo;嗯&rdo;了一声,问他几点来。
&ldo;五点左右吧。&rdo;余煦道,&ldo;所以今天要早一点儿吃晚饭。&rdo;
馄饨是鸡汤底,锅盖一开,浓郁的鲜味就散出来,闻起来很香。
余煦用汤勺推散馄饨,重新盖上锅盖,开始准备配菜的鸡蛋羹和白灼菜心,话里带着笑意,像准备了惊喜又藏不住心思的小朋友,补充道:&ldo;好啦,相信我嘛,不会让你失望的。&rdo;
看他有保留惊喜的意思,余昧也就识趣地没再多问,随他安排了‐‐反正他没工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只是没想到余煦保留惊喜的方式,是让他一上车就戴上眼罩,连猜想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被剥夺视野的感觉很微妙,他防备心重,起初其实很不习惯。
但余煦一路上都牵着他的手,说些学校里发生的有的没的转移他注意力,也没提接下来要去哪里,他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向蝶倒是没说什么,尽职尽责地当司机,只在快停车的时候提醒了一句,让他们挑人少的路走,别被狗仔拍到。
&ldo;不过狗仔应该不会去那儿,不用紧张。&rdo;
大约开了十首歌的时间,车停了,余煦绕到他这边来给他开门,还是没有让他摘眼罩的意思,就牵着他两只手,引导他慢慢下车。
&ldo;还不能摘吗?&rdo;他皱了皱眉,轻声问。
&ldo;嗯,再过一会会儿。&rdo;余煦牵着他往前走,步伐很慢。
这个行为其实很暧昧,失去一部分感知,只能靠牵着他的那两只手寻找方向‐‐余煦是倒着走的,面朝他,以至于偶尔走快一步,还会有撞进对方怀里的风险。
但他还是相信余煦的,愿意把主导权交给对方,安静地跟着往前走。
周围人声很远,偶尔有车声,海浪的动静倒是很明显,空气也泛着潮湿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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