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子骑在马上,唱道:“……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这位娘子,请你停下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这位郎君,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您的马蹄溅起我满身污点,怎么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
观众中气氛轻松了许多,窃窃私语,调笑声不绝。
苏蘅也眯着眼笑。
接下来苏蘅教的词因着那些路歧人觉得有些怪腔怪调,不符合他们平日唱的风格,便改了。
但苏蘅自己心里记得清楚,就连接下来的台词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
想起那部电视剧开播的时候,自己只有七八岁。电视里一重播,在街边疯跑的小丫头就安静了,抱着一杯凉白开,跟着爸妈乖乖听着这些自己似懂非懂、近似于莎士比亚的华丽台词。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反差萌吧。
《采桑女》演完,团儿收到的赏钱比上场《鲛人歌》更多些,一来是因为围观的人群更多了,二来也是因为喜剧看得人心情舒畅,受众还是比悲剧更广些。
“我倒觉得,还是那曲《鲛人歌》更有格调些。”赵若拙站在薛恪旁边,认真道。
他本是薛恪叫来为苏蘅捧场的,没想到看戏场面火爆,他来迟了只能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只因两人身量比寻常人高些,倒也看得也清楚。
“鲛人女心悦君兮……”赵若拙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道:“想不到郡君弟妹还有这等本事,这故事,写得比街头巷尾唱的话本意思深多了。”
薛恪瞥了一眼苏蘅的背影,便想起昨晚她在府中手舞足蹈侃侃而谈,最后又老老实实地承认:“我哪有这本事,这些故事都是书上写的。那鲛人的故事是一位安先生写的,还有前晚演的那出《画皮》,是位蒲先生写的,我嘛,至多就算个改编二道贩子……”
演出结束,人群渐渐散去了,艺人们在幕布后收拾家伙什。
团儿爹拉着团儿来给苏蘅道谢,“来,团儿,给苏娘子磕头。”
与他精湛的胡琴技巧相比,眼前的这个男人显得有点老实得过分,发髻很疏,也显得病歪。团儿没有妈,团儿爹又是爹又是娘,今日把团儿收拾干净了,短短的头发也规规整整得梳好了。
棱角露出来,团儿的男孩相便更分明些。
阿翘阿罗领会苏蘅意思,忙上去挡,“别,别,老丈……言重了。”
“我等本是村落百戏之人,这里撇个架子,那里演个戏儿,有人喝采,便打发几文钱,将就淘几口饭吃。如今我嗓子倒了,班子也就散了。若不是贵人相助,今次一下挣得这么许多钱,这一遭,还不知道要流落到哪里。”团儿爹一低头,稀疏的发髻便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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