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喻南应到。她对自己的受伤情况有粗略估计,因此并不意外。
&ldo;不过那些黑鸦群呢?&rdo;她问。
&ldo;都杀了。&rdo;啸夜轻描淡写地说,&ldo;你的血染红了溪流,我顺着血腥味找到你……&rdo;
刚说过&ldo;不会让她死&rdo;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啸夜的脸被打得啪啪响,气得想掀了这座山。不过他没说这些,以免让这个人类误会他很重视她就不好了。
&ldo;呃,&rdo;喻南尴尬地抽了抽嘴角,&ldo;那应该不是我的血……我要是出那么多血现在应该活不成了,那大概是我刺伤领头的黑鸦溅到我身上的鸦血。&rdo;
&ldo;哦,难怪,我都没找到出血量大的伤口。&rdo;
感觉到她的瑟缩,啸夜抱着她的双臂收紧了些,好让她不至于瑟瑟发抖;他的眼神有点冰冷:&ldo;但我找到你之后才发现,那些黑鸦在数据库以外……&rdo;
&ldo;什么?&rdo;
&ldo;系统资料库中没有黑鸦的资料,我不知道它们是个什么种族,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攻击你。&rdo;
&ldo;唔。&rdo;喻南转了转眼珠子,轻轻一笑,&ldo;没事,我大概猜到了。&rdo;
&ldo;嗯?&rdo;
&ldo;可能是我惹到的&lso;麻烦&rso;,从外部输入的数据吧。算了,这些也和你没关系。&rdo;喻南摇头,显然不准备继续往下说。
啸夜不乐意了:&ldo;你怎么知道和我就没关系?!&rdo;
&ldo;……&rdo;
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一只系统内生成的妖怪么?
这是喻南的第一反应,不过她没说,只话题一转道:&ldo;话说那只树魅去哪儿了?&rdo;
&ldo;不知道,跑了吧。&rdo;啸夜自知失言,颇为心不在焉地说,&ldo;上天的时候被吹散了,我落地以后没心思找她。&rdo;他也没有和喻南分享秘密的意思。
&ldo;不带她没关系么?&rdo;
她们还是要去找山神和风神,那树魅看似和山神认识,本想带上她说不定会有用,可惜现在跑不见了。
啸夜摇摇头:&ldo;不带就不带吧,总会找到风神的。&rdo;
听他说得笃定,喻南仰起头:&ldo;你有办法?&rdo;
这个姿势,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会一股脑吹到啸夜的下颚上,怪痒的,啸夜侧头避开,轻声说:&ldo;没有,不过总有办法的。&rdo;
&ldo;我都这个样子了,派不上用场,&rdo;喻南轻笑,&ldo;交给你?&rdo;
&ldo;嗯,交给我。&rdo;啸夜突然有些不自在,&ldo;你是不是不那么冷了?那我去周围看看?&rdo;
&ldo;好。&rdo;
他把她放下,一转身又变作狐狸的样子,将从喻南身上沾到的泥土从毛上抖落,迈着优雅的碎步,美其名曰去侦查环境。
喻南一个人平躺着,只能看见漆黑的天空,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小狐狸不是有洁癖吗,为了救她,泥也肯沾?
还挺善良的嘿,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讨厌人类嘛。
雨和雷都停止了,天空漆黑一片,不见星辰。
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喻南想,天快亮了。
而在同样漆黑一片的实验室里,只有计算机屏幕闪着荧光,桌前坐着个矮小的男人的,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制式眼镜片遮掩掉他的目光。
就在啸夜现身救下喻南的那一刻,天空中电闪雷鸣,奏鸣曲似的此起彼伏,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带着将要吞没世界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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