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洲以为慕小小既然推开了他，他以为自己是能够接受这一切的，可他的确高估了自己，他发现那男人的身影时，继而发现她脸上那抹轻快的笑以后，他几乎疯狂地想要质问她。

&ldo;原来看不上我，是因为看上了庄王……也是，我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我的出生，说不定哪天又回到了山沟沟里去，庄王的确是个更好的选择。

&rdo;

慕小小呜咽了起来，&ldo;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rdo;

&ldo;我何时嫌弃过哥哥，分明是哥哥万般做法太让人失望罢了……&rdo;

&ldo;那我要怎么做……&rdo;慕瑾洲的声音逐渐低沉，直至沙哑，&ldo;你才能满意？&rdo;

&ldo;我确实不断地算计着，恨不得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我知道，无论如何，你的选择都不可能是我。

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为难了你，也是我，违背了家族家规，让父亲为我失望。

&rdo;

&ldo;哥哥。

&rdo;慕小小说不上来，她到底有多心疼眼前的男人，&ldo;我一点儿不怪你的那些算计，我只是希望……我们好歹兄妹一场，你不要用这样的话来伤我，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rdo;

&ldo;你是自由的。

&rdo;慕瑾洲痴笑了起来，笑得极尽疲倦，又似在嘲讽自己那般。

&ldo;哥哥，成毅只是受华柔柔的拜托，不得已送我回来，我们私底下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兄长你根本没有必要像刚刚那样。

我的确也会爱慕虚荣，但不见得挤破头要去嫁一个皇家的人。

&rdo;

慕小小郑重其事道，&ldo;但我的人生，是拥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rdo;

&ldo;哦。

&rdo;慕瑾洲好像恍然间觉得慕小小变了，变得他不再轻易把握，又或者说一开始他就应该以为这一切理所当然。

他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可他的一切又都算些什么呢？

&ldo;兄长，都不问我的选择是什么吗？&rdo;

慕瑾洲伫立在原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一月未见的小小，少女娇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自信与张扬。

她通透的眼里放佛若有光。

但他却在阴冷的世界里活过足够漫长的岁月了。

也许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人生？以兄长的权威？还是执着的几近病态的爱？

&ldo;我尊重你的选择。

&rdo;

慕瑾洲其实退缩了，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翻入内墙后真正的动力是什么。

&ldo;我的选择就是哥哥啊。

&rdo;

不敢相信的的是，欢笑的面容一如既往，&ldo;哥哥也真是不聪明，那么有心机，又专断，却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什么推开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