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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历史原因,赵室君侯对自己同族的戒备和敌意恐怕远超敌国。
看着赵雍充满悲恸和不甘的眼神,我有种被紧紧缠绕住的感觉。
那种藤蔓一样的缠绕感源于历史的沉积,这是个活生生的世界,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
我一直对山中生活存有留恋,其实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抗拒……尽管我毫不怀疑自己是华夏文明的后裔,但是跨越千百年的时光让同一种文化变得大相径庭。
每一场权力游戏的交替都是一种搏斗,一个家族,一个诸侯,一个天下,莫不如此。
列国之中也不乏内乱,但跟赵国这样极端的例子比起来算是好太多了。
按照老人们说的“龙生龙,凤生凤”
,只能把赵国这种现象理解为赵室传人都有一颗不屈的上进心。
“我提前召安阳君回来了。”
赵雍说。
你这是要闹哪样啊?还嫌邯郸不够乱么?
“李兑出奔,足够震慑那帮鼠辈了吧?”
赵雍又问我。
我的答案是否定。
不能否认李兑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说他是决策人,恐怕有些过了。
李家说起来是世族,但是现在的世族跟春秋时代的世族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
没有了世官世禄,世爵世封,世族只是看起来像狼的哈士奇。
“我还是认为公子成主谋。”
我直言道,“李兑只是走在了前面而已。”
“赵成……”
赵雍摇了摇头,“他胆子太小。”
“有些人是看着胆小。”
我道,“臣很想知道,初胡服时,主父是如何说服公子成的呢?”
赵雍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猜。”
我告辞而出。
尼玛玩爹呢!
这要是能猜,我还问你干嘛!
走出桐馆的时候太阳不过上到二杆,我早就已经习惯不知道确切时间的感觉了。
李白说,天地是万物的旅馆,时光是百代的过客,何必纠结那么多呢?信期跟着我出来,主动为我引路,安排公家的马车送我回去。
说起来我这个上大夫大司寇真的挺悲催的,上大夫府邸还没选址不说,仆人车马都没没下发。
赵雍说从来没有给官员配车马仆人的前例。
你妹!
赵国有过穷人任大司寇的前例么!
我在信期的搀扶下上了一辆素车,没有漆绘公室的标识和繁杂的饰品。
不过从轮子的高度就知道它的主人来历非常,所谓高车是也。
我觉得这车比旁边停着的那些王室用车要好很多,那些车看上去就像是暴发户坐的,这车才是摘了标识的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