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唇角轻轻一划:
&ldo;我想这个计划会合贺少心意的。&rdo;
窗幕外的天空由湛蓝到橘红,由橘红到深灰,最后被深蓝层层叠叠地覆盖着,颜色近黑。
两人实际交谈的时间并不太长,一个小时不到,顾沉舟就起身告辞,离去的同时让人把本来一个小时前就该乖乖等在这里的少女带了上来。
工具齐全的房间里终于等来它的主要顾客,贺海楼坐在钢琴前的琴凳上,左手直冰凉的琴键上一路滑过,咚咚叮叮的声音如淙泉落石般清灵。
他没有转头,漫不经心地对站在老远处的少女说:&ldo;过来。&rdo;
对任何正常人而言,这个房间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站在玄关处的少女脸都是灰的,根本走不动路。
贺海楼也没有说第二次。这些年来玩了这么多同一类型的男女,他闭着眼睛都能模拟出一张张大同小异的面孔:清纯的脸,惊慌的神情,还有眼神中的恐惧与嫌恶……
他的左手五指突然用力,一个个沉重的音节自指尖跃出。
银色的鞭子还放在琴身上,黑白两色的对比就如同先后进入这个房间的两个人,鲜明到刺目。
贺海楼停下不成曲调的弹奏,从床头随手拿出两叠钱朝站在门口,跟生了根一样的少女丢去,懒洋洋说:&ldo;算了,出去吧。&rdo;话音才落下,穿长裙的少女就慌张地拣起落在她脚边的钱,回身死命按着电梯扭。
电梯叮地一声响起,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的少女闪身就躲了进去。贺海楼倚着刚才顾沉舟靠着的地方站立‐‐他明白顾沉舟刚才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了,这间房间可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好靠又看得清玄关?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看着电梯慢慢闭合的金属门,头一次对自己的选择感觉到深重的索然无味。
‐‐这些本身就寡淡的白蝶,甚至不需要追逐者将手掌合起,就将自己唯一的美好抛弃,或者无力跌落,或者在泥中翻搅,还津津自得。
&ldo;随便给我找一个听话点的过来。&rdo;贺海楼从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对方说,但话音还没彻底落下,他自己又推翻了主意,&ldo;不,算了……&rdo;他将脑海里的各种人选通通过滤一遍后,声音变得有些缓慢,&ldo;……帮我约周行。&rdo;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贺海楼轻轻笑起来:&ldo;约不出?你怎么知道?‐‐当年他是怎么爬孙沛明的床的?……顾沉舟?放心吧,&rdo;他的神情有一丁点的漫不经心,&ldo;他可没那个闲功夫管这种小事。你不用担心给老头子惹麻烦‐‐&rdo;他拖长声音,&ldo;我要和顾沉舟玩,还用得着早三年前就被他给丢掉的人?你用生意上的事去约他,他就会出来,他可是……&rdo;
贺海楼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有些无趣又有些兴味,纠缠着最后变成了一点期待:
&ldo;那一种知情识趣的聪明人。&rdo;
从贺海楼那间品味特别的房间出来,顾沉舟按之前的计划先将两个退伍兵送上去机场的车‐‐不管贺海楼回头有没有打算拿这两个泻火,反正人已经被他送出去了,贺海楼就是再无聊也不可能花偌大精力去国外找两个事实上并没有把他怎么样的人。
当然,贺海楼想不想整对方是一回事,这两个人顾沉舟要保也不会保不下来。但又何必呢?说到底,他没这么多精力浪费在这样的小事上,也没这么多无聊随便给自己竖靶子玩。
&ldo;顾少,刚才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确认过了。&rdo;
载着两个退伍兵的车子一离开,跟在顾沉舟身旁的林方就接话说。但这句话并没有得到顾沉舟的回应,他有点奇怪地看向顾沉舟,发现对方脸色阴了不止一点点。
出了什么事?刚才进去后,谈话不顺利了?林方暗自猜测着,看见顾沉舟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擦擦双手后丢进路旁的垃圾箱:&ldo;有什么进展没有?&rdo;
说话间他已经坐上了车子,林方也赶忙跟上:&ldo;并没有太多进展,虽然开车的人底细已经查出来了,但对方嘴巴很硬,追查到的线索也始终不足……&rdo;
&ldo;去警局。&rdo;顾沉舟不等对方说完就直接吩咐。
林方也适时安静下来,和顾沉舟一起坐在去警局的车上‐‐他是看出来了,从贺海楼那里出来后顾沉舟的心情就不太好,连闭目休息时,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冷。
一国的权利中心,&lso;石头从天上掉下砸倒三个人,有两个是政府官员&rso;这样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侧面反映出在这里不可能完完全全照章办事‐‐至少顾沉舟来警察局,要去要案的嫌疑犯就没人敢拦,不止没人敢拦,警局的效率相较平时还高出不少个百分点,仅仅五分钟时间,顾沉舟和当初被他打了两枪的司机就坐在一个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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