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主任抿着嘴,看着他的猪队友,内心全是绝望。
第五章
这一天还是蒋森值班,柳江元遮遮掩掩拿着几个引魂袋去了地府。
蒋森一边收拾食物垃圾,一边问身旁的人:&ldo;你姓龙?家里排行老二?&rdo;
龙二摇了摇头,手里抻着垃圾袋说:&ldo;不知道,他们都这么叫。&rdo;
蒋森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看过来,他是打算跟龙二交朋友的,可是如果连姓名都有所隐瞒……
龙二看见他狐疑的脸色,赶紧解释,说:&ldo;是真的,没有见过其他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儿子。&rdo;
提起他这个儿子,蒋森就哭笑不得,拿起抹布朝垃圾桶里抖了抖,问:&ldo;他在酒店上班?&rdo;
&ldo;谁?&rdo;
&ldo;你儿子。&rdo;蒋森把抹布胡乱扔到洗手台。
龙二想了想,点点头,又怕蒋森看不到,伴着动作嗯了一声。
蒋森还记得那个酒店的名字,接着问:&ldo;红尘客栈,对吧?位置在哪里?我来聊城时间短,还没听说过。&rdo;
龙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手臂抬起来又放下,以他目前的智商,显然不足以完成指路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蒋森也不催他,擦完桌子又去扫地。
龙二脑内风暴了半天,说:&ldo;我带你去。&rdo;说完抓着蒋森的手腕就要出门。
&ldo;诶?诶!诶!等会儿!&rdo;
他这才停下来,一脸疑惑看着蒋森,好像在问:你又不去了?
&ldo;等以后有空儿再去,我今天还要值班。&rdo;
柳江元从图书室出来,看见他俩拉拉扯扯,没个好脸色,说:&ldo;不准在办公室里那什么啊。&rdo;
&ldo;那什么?&rdo;龙二重复了最后三个字。
蒋森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没说话。
柳江元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说:&ldo;你今天晚上别守办公室了,出去办案。&rdo;
蒋森无可无不可,只是问:&ldo;今天晚上几个?&rdo;
&ldo;一个,凌晨两点,在解放路丽景新园的一个地下室。&rdo;
凌晨一点,聊城市南山区引魂使办事处院子里。
这是蒋森拿到驾驶证之后第一次碰车,柳江元问:&ldo;你行不行?不行还是下来吧,别再把鬼放跑了。&rdo;
龙二坐在副驾上乖乖系好安全带,柳江元见状赶紧说:&ldo;你看你把人吓的,安全带都系上了。&rdo;
&ldo;麒麟教我的,不系要罚款。&rdo;龙二说。&ldo;赚钱养爹不容易。&rdo;
蒋森笑了笑,挂了个倒挡,一边看着倒车镜把车子挪出院子,一边说:&ldo;走了主任。&rdo;
车子缓缓驶出六儿胡同。凌晨的马路十分空旷,蒋森车技还行,不像一般新手那样手忙脚乱,他还有余裕跟龙二说话。&ldo;怎么把头发剪了?衣服也换了,今天看见你差点没敢认。&rdo;
&ldo;麒麟说,长头发的话,你看不上我,会觉得我有病。&rdo;他的语气平铺直叙:&ldo;其实我留着头发,是怕你认不出我,你认出我了,我就不用留了。&rdo;
蒋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半晌问:&ldo;你一直跟你儿子一起生活?&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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