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红曲甘露。

润玉明白了，连带着眸子都黯淡了些。

邝露嗅着这酒香，淡然一笑：&ldo;女儿当年藏酒，是怕你饮多伤身，哪知你临走时还向我讨酒喝，我答应待你寿辰时，再许你大醉一场。

可是，那一去，终究无归，到底都是女儿的不好。

&rdo;

素手微倾，甘酒洒在泥土之中，芬香四溢。

&ldo;留着，倒也是无用了。

&rdo;她的声音微叹。

一瓶已尽，邝露还要再倒一壶时，突的，风卷酒壶，往身后飞去。

她一惊，回头，是一袭常服的润玉，手握酒壶，眉目淡然。

&ldo;百年甘露，你就要如此可惜了？&rdo;

邝露起身，行礼。

润玉抬手，邝露起身。

&ldo;陛下，何时来的？&rdo;

&ldo;怎么？璇玑宫我来不得了？&rdo;他看着她，问道。

&ldo;邝露不是这个意思。

&rdo;邝露低眸，回道。

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他不说，她也不会再问。

润玉将酒壶再封好了，挥袖间，红曲甘露尽数入他长袖之中隐好了。

&ldo;红曲甘露洒给这无情草木，可惜了。

若有心，便去吧。

&rdo;

邝露抬头，看着他，却轻声道：&ldo;邝露百年戴孝，守在虚谷，已是陛下开恩。

不过回到天界几日，这番又下去，怕是惹人非议。

&rdo;

见他看着这棵树，随意回道：&ldo;无妨。

本座随你一起。

&rdo;

邝露一惊：&ldo;陛下，随我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