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次日起床后,我看到她在院子里舞剑,身形优雅,从天空中不断地飘下竹叶。我直鼓掌称好。
她收起剑,笑道:&ldo;让你见笑了。&rdo;
&ldo;没有,你舞得挺好的。&rdo;
她用衣袖揩揩额头上的汗。
&ldo;你为什么整天戴着面纱?&rdo;
&ldo;我不希望陌生人看到我的模样。&rdo;
&ldo;你长得很美吗?&rdo;
&ldo;我要是长得很美的话,那么就不用戴面纱了。&rdo;
&ldo;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rdo;
&ldo;不能。&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不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你时而热情时而冷漠,难道当医师的人都这么面无表情吗?&rdo;
&ldo;我从小就这样,跟我是不是医师没关系。&rdo;
&ldo;你的朋友多吗?&rdo;
&ldo;我没有朋友。我的朋友是这些医书,还有那些糙药。&rdo;
&ldo;那你就不会感到寂寞吗?&rdo;
&ldo;我寂寞的时候会抚抚琴,练练剑,有时候坐在门口,仰天望云。&rdo;
&ldo;你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呢,多没趣啊?&rdo;
&ldo;我觉得这里蛮好呀,远离尘世。山下的村民们都很纯朴,我为他们治病,他们经常给我送点蔬菜什么的。这里没有仇杀,没有血腥,没有江湖上的那些恩恩怨怨。&rdo;
&ldo;你这么一个柔弱女子,为什么要学医呢?&rdo;
&ldo;因为这个世界上杀人的人太多了,你们杀人,我救人,这个社会才能保持和谐。&rdo;
&ldo;那你为什么练剑呢?&rdo;
&ldo;我这是为了自保。有时候你不去欺侮别人,别人却要来欺侮你。&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已经问了我好多个问题了。&rdo;
&ldo;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rdo;
&ldo;说。&rdo;
&ldo;你叫什么芳名?&rdo;
&ldo;王芷芩。&rdo;
王芷芩,好美的名字。
我说:&ldo;小迪,哥哥要走了。&rdo;
他说:&ldo;大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留下来陪我和芩姐姐好不好?&rdo;
芷芩拉着他说:&ldo;小迪,大哥哥有事要去做,不能留下来陪你了。&rdo;
我说:&ldo;小迪,哥哥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乖乖听芩姐姐的话呀。&rdo;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他拉住我不肯放手。芷芩说:&ldo;小迪,乖。&rdo;
小迪说:&ldo;大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rdo;
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喧嚣。其中一个声音说道:&ldo;卜大官人,小人昨天晚上跟踪到这里,看到那个杀周管家的凶手进了这间竹屋。&rdo;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道:&ldo;你确定就是这里吗?来人哪,将这里团团围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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