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秋转身笑着问陈书贤:“陈掌门,这位弥生小师父或许就是解我们燃眉之急的吉星吧?”陈书贤掐指一算,眼睛微微睁大道:“果然!局中之月见旺气阳干!谓逢天德贵人相助也!天德贵人是福祥吉星,性仁慈敦厚,一生福厚少凶险,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如受神明护佑。”赵沐秋眼睛一亮,搓搓手道:“天德贵人啊!哇!厉害啊!弥生小师父,能否请您考虑考虑光临寒舍小住数月啊?小王,哦不,我赵沐秋一定将您当成活菩萨供奉起来。”弥生小和尚道:“有缘而来,无缘而去。有缘,不推。无缘,不求。世上之事,就是如此,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该来的盼也无用,求也无益。一切随缘。”赵沐秋愣了一下,被他小小年纪的老持稳重给噎到了,唯有点头表示知晓:“是是!”有缘而来钦莫上师趁乱妄图水遁,静悄悄地从祭坛边缘爬下了深潭。岳慎远耳朵微微一动,登时身形暴起,手背一翻,金色匕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飞射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钦莫上师的背上,钦莫上师一声惨叫惊天动地:“啊—”陈书贤从理查德手里接过麻绳,握住麻绳的一头嗖的一下劈开水面甩飞出去,顺势就将钦莫上师的头颈缠绕了三圈,接着用力一收,轻轻松松就将钦莫上师擒住捆成了一只粽子。经过一整夜的奔波劳碌、险象环生,终于是尘埃落定,解决了诸人的心头大患。这时候,洛九衣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看了看周围,站在自己周围一圈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凑上来盯着他看,尤其是有个圆滚滚的小光头非要挤到最前面,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几乎要凑到他脸上了。洛九衣条件反射似的伸出手臂推开那张白嫩嫩、水灵灵的小脸蛋,问道:“你是谁?”青城山小和尚弥生法师这会儿倒是没端着高姿态,嗲声嗲气地告诉他:“我的法号叫弥生,我是青城山普照寺的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呀?仙女姐姐。”后面的秦俊儒等人听到后,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洛九衣。只见洛九衣发尾的那根天青色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一头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披散开来,衬得他眉目如画、清冷出尘,他本就相貌极佳,三千青丝倾泻之下的模样看上去宛若谪仙,更是雌雄莫辨了,怪不得小和尚要叫他仙女姐姐了。众人憋着笑,也不戳破弥生小和尚的说法,各个抱着看好戏的想法等着洛九衣的回应。洛九衣冲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姓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之洛,字九衣,‘遥拂九仙衣’之九衣。我是苏州城来的风水先生。”弥生小和尚眨巴眨巴圆润的大眼睛,摇摇头:“姐姐你莫要哄我,怎么看都是极好看的仙女!”洛九衣不由得笑了出来,拉着他的小胖手道:“你这小娃娃,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弥生小和尚嘟起小嘴巴,不高兴了:“姐姐我不是奶娃娃,我已经八岁啦!”洛九衣摸摸他圆圆的光秃秃的小脑袋,点点头附和道:“是是,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只见绯红色一路从弥生小和尚的脖子爬上了他的脸蛋耳尖和头顶,蒸腾得像是刚出炉的肉包子。众人都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洛九衣在秦俊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多谢师兄。”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笔直朝着岳慎远走去。岳慎远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双手攥紧了拳头,因为太用力指甲已经划破手掌,流出的鲜血滴落到了祭坛的地面。洛九衣顿了顿脚步,继而朝着他狂奔,岳慎远猝然抬起头来,接住了猛扑到他怀里的洛九衣,呼吸一窒,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是他人生中最为惊惧的一刻之一。他胆怯了,他怕洛九衣受伤太重,怕洛九衣心有余悸,怕洛九衣见到他会……恐惧或是厌恶。洛九衣伸手抱住岳慎远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前,眼眶湿润了。岳慎远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手臂揽住了他,一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他。洛九衣抽泣着,晶莹的泪珠子从眼眶中滚落出来,滑过冰冷的脸颊,他哽咽着开口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岳慎远缓缓地推开他,然后使劲给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嘴角渗出血来。“不要!”洛九衣瞪大了双眼,大声疾呼,红着眼睛说道:“我不准你伤害你自己。记得你在月老祠前说的什么嘛?你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都是属于我的!”岳慎远鼻头发酸,双手将指骨攥得嘎啦嘎啦响,微不可见地抽动着。洛九衣上前一步,抓起他流着血的手心,轻轻吹了吹,低头亲了一下,岳慎远顿时觉得手上的伤口好了许多,堪比涂了上好的金创药。他含着泪凝视岳慎远的眉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若不离,我定不弃。生同衾,死同椁。”岳慎远眼眶一热,突然一把攫住他的下巴一个俯身就吻了下去。洛九衣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热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每一寸气息、每一分温度,用力地侵袭着他的每一处角落。这个吻犹如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将他们二人打翻,他们恍如深陷困境,只见千顷血染、遍野哀鸿、战火纷飞、九州动荡,两颗心却坚如磐石,此生无牵无挂,心中只有彼此。其他几人远远地避开他们,劈开了棺木,扎了简单的竹筏,准备离开这个阴森的祭坛。洛九衣问秦俊儒要来了止血的药粉和绷带,蹲在地上,细心地为席地而坐的岳慎远清洁伤口、上药、绑好绷带,还时不时地问他疼不疼。岳慎远满眼皆是爱意地望着他的眉眼,敷衍道:“嗯,疼,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洛九衣早就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破天荒地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和岳慎远激情四射、如胶如漆,不知道有多伤风化,羞赧得抬不起头来,眼睛四处搜索着有没有地洞想钻进去。这会儿又被他油嘴滑舌地调戏,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踩了他一脚,愤愤地转身离去。岳慎远赶紧追上去拉住他,轻声道:“我脚上也还在流血,刚才一直浸水泡着,伤口应加重了,你可别生我气,我脚疼就追不上你了。”洛九衣明明知道他钢筋铁骨,不可能会因为一点皮肉伤就喊疼,但还是被此人吃得死死的,心疼得不得了。顺着暗河的水流一路漂流,一个时辰之后出了山体,天光照了进来,豁然开朗,居然已经天亮了!弥生小和尚黏着洛九衣不放,奶声奶气道:“仙女姐姐,我能跟你回家吗?”洛九衣:“为何呀?”弥生小和尚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岳慎远:“……”赵沐秋:“……”阿楚姑娘葬经曰:“葬者,原其起,乘其止。”洛九衣跟陈书贤说起寻龙穴之事。他道:“师父说过,‘善葬者,必原其起以观势,乘其止以扦穴,凡言止者,乃山川融结奇秀之所有,非明眼莫能识也。’风水选址,必定先找到祖山,找到龙脉的发源地,找到龙脉的入首处,来观察此龙脉的运行和能量,接着要找到龙脉的尽头,来选择点穴之处。所谓龙脉的尽头,就是山川气脉融解之地。”陈书贤道:“《片玉髓》写道,云草上露华偏在尾,花中香味总居心,其止之谓与。点穴的绝密要诀,即是在龙脉的尽头和脉气正中,如同《片玉髓》观点一样。或谓,‘粘穴乘其脉之尽处为止,然则盖倚撞安可以止。’云,不知古人正恐后世不识止处,故立为四法以乘之,夫盖者止于盖,倚者止于倚也,撞粘莫不皆然,唯观义之所在,高低正侧,何往而非止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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