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顿时僵住:&ldo;我……我是真心的。&rdo;
&ldo;真心?&rdo;夜尊注视着傅红雪的眼睛,过了片刻他倾身贴在傅红雪的耳边,低声笑了,&ldo;小红雪,真心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rdo;
傅红雪目光闪烁:&ldo;我……我不知道。&rdo;
夜尊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傅红雪望着桌上那如同静止一般的烛火道:&ldo;我只知道……若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想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若我还有命活下去,我想见的第一个人,也是你……阿夜,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rdo;
夜尊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将傅红雪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ldo;我这里有一个关于爱和真心的故事,你可愿意听?&rdo;
傅红雪颔首。
&ldo;这个故事是无名居的萧老板告诉我的。&rdo;夜尊的声音很轻,&ldo;大约三年前,翠浓在无名居跳舞时,有位客人爱上了她,要娶她为妻,也说自己是一片真心。你猜,翠浓是怎么让他证明自己的真心的?&rdo;
傅红雪想了想,摇摇头。他想不出来。
&ldo;翠浓说要看看他的真心。于是……&rdo;傅红雪的发丝从夜尊指尖滑落,夜尊挑开傅红雪的衣襟,微凉的指尖抵在他的心脏处,他望着傅红雪笑了,&ldo;于是那个人就用匕首挖出了自己的心,来证明自己的真心。&rdo;
&ldo;萧老板说,那就是爱。因为爱所以变得疯狂,哪怕为之去死也甘之如饴。我的小红雪,想要知道这算不算爱,就看你愿不愿意把你的真心,拿出来给我看看。&rdo;
傅红雪低头,看向夜尊抵在他胸口的手指,他道:&ldo;我愿意……可是,能不能再等一天?等我杀了公孙断,我的心我的命都给你。&rdo;
&ldo;不用等明天。&rdo;夜尊一抬手,掌心已然多了一把匕首。
&ldo;我现在就想看你的真心。你放心,我知道你要报仇,我可以用黑能量封住你的伤口,保你十二个时辰不死。&rdo;夜尊眼眸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ldo;明天你若赢了,在剩下的时辰里,我也会用真心待你。你若输了也不必担心,我会替你杀了马空群,为你报仇。如何?&rdo;
若是输了,夜尊会替他报仇,杀了他的杀父仇人。
若是赢了……反正他的命只剩下个月,如今个月换与他厮守半日,也好。
傅红雪从夜尊的手中接过匕首。
匕首绽着寒光,锋利无比。
傅红雪将匕首的尖抵住心脏处,正要刺入,夜尊突然握住他的手。
夜尊将那匕首往上移了一寸:&ldo;我要的是一颗完整的心,别弄坏了,弄坏了,就不好看了。&rdo;
傅红雪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冷,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竟要亲手将自己的心剖出来以证明真心。但又想到这二十年他活得如同一具傀儡,一个复仇机器一样,被迫放弃一切,没有悲喜,没有自己的想法,每天只被仇恨所纠缠,就觉得自己其实早已和死去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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