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显然没有三阿哥的觉悟,只想一锤定音:“十四阿哥又不在现场,怎知是否混乱?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都看得清清楚楚,还能冤枉了谁不成?”
太子狠狠瞪了琪琪格一眼,又失望地看向三阿哥,这俩人一唱一和是想害死他呀。
“都住口!”康熙此时已经看完,脸色黑如锅底,他将供词扔给梁九功,“去,拿给太子看。”
太子从梁九功手里接过,只看了不到一页便给康熙跪下了,亲口把当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满图亲王听完暴跳如雷:“皇上,阿巴亥部一直效忠大清,每年按时朝贺朝贡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和大妃膝下只有宝勒尔一个女儿,平时爱如掌上明珠,今日宝勒尔无端被人算计,还要背上勾引皇子的罪名,臣实在难以接受,请皇上为宝勒尔做主,给臣和阿巴亥部一个交待!”
之前没有证据,满图亲王脾气再暴也不敢在康熙面前造次。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哪怕事涉储君,满图亲王也不在乎,必须为女儿讨回公道。
完了,全完了,三阿哥从来都是搞幕后工作,第一次冲到台前就玩脱了。
他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认。
哪怕大阿哥他们掌握了证据,只要太子咬死不认,汗阿玛为了照顾储君的颜面也不会明着拿他们怎样。
现在可好,太子认了,把他和琪琪格都卖了。
三阿哥瘫坐在地上,死鱼一般等待着皇上的雷霆震怒。
琪琪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大阿哥交给皇上几张纸,皇上让拿给太子看,太子就把什么都招了,给整件事来了一个天大的反转。
她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太子,便被太子一记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康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中午酒喝得有点多,根本没时间休息,心火烧起来比平时都旺:“太子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下药害人,心术不正,即日起降为格格,罚抄女四书各一百遍,由太子嫡福晋监督,不抄完不得解除禁足。”
什么?还要给她降位份!
她堂堂科尔沁的嫡郡主,做不成太子的嫡福晋也就罢了,居然一下给她降到格格,让她在族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呀!
还不叫其木格笑话死!
琪琪格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不管不顾地哭求:“汗阿玛,宝勒尔不是没事吗,又没缺胳膊又没少腿,降臣妾的位份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放肆!”梁九功在康熙身边服侍多年,还没见过谁敢这么跟皇上说话,“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格格快跪下谢恩吧。”
琪琪格不服还要再辩,康熙不耐烦道:“你要是觉得朕罚你罚重了,正好你阿布也在,就让他把你带回科尔沁吧。”
带回科尔沁是几个意思?莫非要休了她?琪琪格吓得瘫倒在地,为求自保也顾不得许多了:“汗阿玛,是三阿哥,是三阿哥看上了宝勒尔,怕宝勒尔拒绝,这才跑来求太子帮忙。给宝勒尔下药也是三阿哥的主意,臣妾不过是听命行事,求汗阿玛不要将臣妾送回科尔沁!”
梁九功赶紧给旁边使了个眼色,自有小内侍把琪琪格堵上嘴架走了。
三阿哥惊恐地看了太子一眼,又看康熙:“汗、汗阿玛,琪琪格疯、疯了!明明是她、啊她与宝勒尔郡、郡主有夙愿,想、想害人,却、却推到、啊到了太子和儿臣身上!请、请汗阿玛明查!”
此时三阿哥不光口吃,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与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子判若两人。
康熙闭了闭眼,再次看向三阿哥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鄙夷。堂堂大清皇子竟然做出下药逼奸这种荒唐事,敢做还不敢当,企图推到一个女人身上。
此次秋狩,他带了所有会骑马的儿子过来,离京之前曾经不止一次地提点他们,这回秋狩明为秋狩,实则是为了表彰蒙古各部。
几天围猎下来,其他人都表现得很好,唯独太子和三阿哥偏要没事找事。
康熙不想再听三阿哥狡辩,根本不理他的话,只问太子:“胤礽,你怎么看?”
明摆着要给太子洗刷嫌疑的机会,三阿哥更慌了:“琪琪格疯、疯了,胡乱攀咬,太子一定要为臣、臣弟做主啊!”
眼下太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三阿哥不至于蠢到供出太子,却也打死不认,只想让太子赶紧给他作证,尽快撇清关系。
反正太子也不喜欢琪琪格,时常叫嚣着要把她休回科尔沁,此刻不正是大好的时机吗。
三阿哥急于自保,却忘了琪琪格还没被太子休弃,还是太子的妾室,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太子为他作证,等于暴露了自己。
太子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三阿哥一眼,挪开视线:“汗阿玛,儿臣没有管束好的自己的妾室,请汗阿玛一并责罚。”
半点没有为三阿哥作证的意思。
三阿哥一颗心几乎凉透,真的很想把太子拉下水,可他不敢。
康熙垂下眼,心里对太子的失望又多了一分,储君没有担当,没有手腕,约束不了底下的人,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
出了事,除了请罪,啥也不会,他怎么放心把天下社稷交给这样一个人。
康熙既失望又自责,是他从前太纵着太子,把太子纵得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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