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周荣最后看了一眼温时的背影。他穿的是一件低领毛衣,头发略长,搭在肩膀上,微微偏过头的时候会露出后颈,那里还贴着医用胶带,显示他才做过标记去除手术不久。在方才的某个瞬间,周荣以为温时会哭的,他的眼睛里泪水的光泽,但还是没有哭。三天后,温时离开这个生活十年的城市,搭乘飞机,在七千米的高空之上越过几千公里,来到新的居住地。可能是才做完手术不久,落地后不久,温时的身体就很不识趣地发烧了。他烧了三天,吊了几天水,病好了后,那位给他治病的陈医生推开门,和他讲述有关信息素紊乱症的治疗事宜。就像每一个医生,对方详细地询问了温时的生理状况,之间的检查报告,之后还要再进行一次检查,还有温时的发情期。在这之后,陈医生又很不浅显地论述了高匹配度的ao结合对缓解并治愈信息素紊乱症的科学原理,说实话,温时只听懂了很少的几句,但他不需要懂,只要认真听就够了。温时没有得病,却要服用几种不同的药剂,效果只有一个,为了治疗那位alpha的病。陈先生在笔记本上写了很多,他对温时说:“治疗过程中是不能采取保护措施的,因为要保证信息素的融合,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吃避孕药。”温时怔了怔,说:“可以。”陈医生顿了顿,考虑了一会,才继续说:“避孕药和你吃的别的药有冲突,可能会使你的发情期发生紊乱,也可能会对你的生殖能力产生影响。但由于样本太少,我们不能确定该怎么避免或治愈。”温时没有任何思考地说:“可以。”陈医生看了他一眼:“会有成结的行为,请不要拒绝,会影响到信息素融合的质量。”温时听得很平静。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使是看病的时候,也很难若无其事地对医生描述自己的生活,连听的时候都会有点害羞。但是现在不同,他不需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只不过是医疗过程中的辅助工具,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需要吞服的那些药片没有什么区别。最后,陈医生说:“在治疗过程中,必要时候会对你进行标记,这个可以接受吗?”标记这个行为对oga来说影响太大了,他甚至不再用陈述句,而是在询问温时,就好像如果温时不能接受,就会修改治疗程序一样。温时是无条件的可以。虽然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冷,将被子抱的更紧了点。标记去除手术还是有点痛的,没有oga愿意做身体彻底痊愈后的陆惊蛰穿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他表现得很平静,先去卧室冲了个澡,贴了新的抑制贴,很难看得出他才经历过一场情事。在信息素的促使下,一般alpha很可能会失去理智。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陈寻,也就是温时见过很多面的那位医生还等在楼下的会客厅里,一旁摆着长久放置在这里的医疗器械。陆惊蛰的病情一直由陈寻的老师郑教授负责,陈寻的学业出色,是郑教授的得力助手,跟进这次的治疗。陈寻站起身,向陆惊蛰问好:“陆先生。”陆惊蛰点了下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周围没有其他人,陈寻简短地问了陆惊蛰现在的感受,提出要测试他的信息素水平。陆惊蛰是个很配合的病人。在测试信息素的短暂时间里,陆惊蛰不自觉地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他和一个完全陌生的oga发生了一场毫无暧昧的关系。信息素紊乱症是个众所周知的疑难杂症,大多数人发病的原因不同,连症状表现都大相径庭。陆惊蛰病的格外复杂,很多知名专家的诊治都得不出结果。最后,郑教授提出可以使用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用的方法,极高匹配度的ao结合,可以解决很多信息素相关的病症,再进行辅助治疗,可能会取得不错的效果。时至如今,信息素和腺体还是不能完全被人了解,这个方法也不无道理。陆老太太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但陆惊蛰的信息素很特别,找了几年,在半个月前通知他,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陆惊蛰对不科学的治疗方法没抱什么信心,也不觉得这样可以解决问题,没有拒绝的理由仅仅是不希望他的祖母伤心。郑教授诚实地对老太太交待过,再这么下去,陆惊蛰的寿命不会很长。他的祖母送走了他的祖父,他的父母,看起来也会送走自己,陆惊蛰没办法拒绝她。接下来的事发生得很自然。虽然那个oga哭的很小声,可陆惊蛰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哭。他的夜视能力还不错,看到oga伏在枕头上,略长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后和脖颈。他真的很瘦,即使盖着被子,从脊背到后腰那处还是微微凹陷的,上面可能还留有青紫的掌印。他哭的那么伤心,那么难过,让陆惊蛰有点怀疑他不是自愿来的,或许用了什么手段,毕竟他看起来太过脆弱。但那个oga表现得很配合,很顺从,没有丝毫的拒绝。陆惊蛰问他:“很痛吗?一直在哭。”他的嗓音里有很严重的哭腔,陆惊蛰怀疑他的眼泪把枕头都浸透了,但oga还是要装作镇定自若,很小声地说:“谢谢,没有很痛。”陆惊蛰漫不经心地想,等这次不科学的治疗行为结束,就可以送他离开。但没有说出口,因为没有必要进行那样的交流。他们的关系过于疏远,陆惊蛰看到有关他的报告,知道这个oga的名字,看过他的照片,却不记得他的模样。这个人是作为医疗辅助工具而存在在这里的,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很大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直到陈寻得出最新的测试数据。十六岁以后,这样的简单测试,陆惊蛰每周有三次,他对报告中的每一个指标都很熟悉,知道正常人的范围,也知道自己有多不正常。这次的数据向正常人的水平靠近了很多。陈寻的表情近乎欣喜若狂了,他压抑住喜悦,得出结论:“陆先生,虽然根据别的病例显示,一般第一次的治疗效果会很好,以后会逐步减弱,但这证明这次的治疗对您确实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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