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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小床单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不顺眼的人走了，七哥就顺心了，白天卖力干活儿，晚上卖力干老婆。】两人的小日子和和顺顺的过，夏天过去，天气转凉了，小老板给七哥添了厚衣服，又把不穿的旧衣服拿出来铺在纸箱子里，放在公园角落里给野猫们做窝。小老板的旧秋衣上总挤着好几只猫，七哥破了洞的旧背心基本无猫问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留了alpha的信息素味道，不讨猫喜欢。小老板揪着七哥蹲在路边，牵着他的手往肥橘脑袋上放：“你多喂喂它们，喂熟了就和你亲近了。”七哥注意力压根就不在毛团上，他反握住老婆的手，专心拿手心给他捂指尖儿。医院的事儿后来也解决了，托兽医大夫的福，找了他从前的同学帮忙，给挂上了个很有名气的老大夫的号，小老板现在每周带七哥去一趟医院，记忆恢复的事儿暂时还是无解，但他犯头疼的毛病好了很多，和别人的沟通障碍也稍微有了点起色。七哥目前还是不能说话，但除了小老板以外，其他人和他说话他也不是全无反应了，偶尔也能帮忙看看店。关键他还学会了蹲点儿，每周快递小哥儿开车来送货的时候，七哥准时蹲店门口等着，货一来就哐哐往里搬，动作麻利的一点看不出傻来，收完货再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老婆给快递小哥签单子，签完再把人盯走。不顺眼的人走了，七哥就顺心了，白天卖力干活儿，晚上卖力干老婆。傻子做爱没什么花哨的，也没太多技巧，就一个姿势猛干，但胜在持久，腰好，宝贝大。小老板让他顶在墙上弄，好几次被搞出了哭腔。小老板那哭腔也不是放开了哭，他太容易害羞，不爱出声，被顶得实在耐不住了，会压抑不住溢出几声很低的啜泣声。七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给他老婆操哭了，抬手一摸脸，一抹一手泪。傻子明显就懵了，底下还硬着呢，气势汹汹的挺在他老婆屁股里，但不敢动了，慌里慌张的给他老婆擦眼泪，擦也擦不干，就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凑过去舔。小老板被他舔得睁不开眼，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下压，两个人紧紧贴到一起，胸膛挤着胸膛，脸对着脸，呼吸混着呼吸。小老板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什么叫生理泪水，眼泪不是疼出来的，他搂着傻子的脖子，仰头亲亲他的嘴，特别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没事，没不舒服，你继续吧……”傻子喘着粗气不停挺腰，小老板挂在他身上，被撞的气息乱七八糟，声音哑哑地说：“直接射进来……”小老板不会怀宝宝，所以两人上床不戴套，省下来的套子钱攒一攒还可以给傻子买肉吃。等转过年来，整个冬天熬过去，天气回春了，有天小老板的小卖铺闹出一档子事儿来。出事儿时他出去办事了没在，等一回来，推门就看到七哥正拦在一个男人身前不肯让开，地上散着一堆东西，那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操！你他妈有毛病吧？！赶紧滚！”骂着还拿手边的东西往七哥脑袋上扔。七哥头上挨了一下，丝毫没让，沉默的堵在他去路上。“你干什么！”小老板急了，几步跑到两人中间，先看了眼七哥额头，然后看向那个男人：“你凭什么动手？？”“你他妈放个傻子看店啊？？他脑子有病你不知道吗？？”那男人染了一头黄毛，凶神恶煞的伸手就要去推小老板，对着七哥飙脏话：“傻逼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偷你店里东西了？？”【七哥昏了一天一夜都没醒，医生说两天再不醒就要转院了，让小老板做好准备。】黄毛的手到底没挨上小老板，一直没动作的七哥突然伸出胳膊，抓住他手腕往外一掰，黄毛当场就泄劲儿了。小老板夹在中间，看了看脚下散落的一地零碎，算把事情理明白了，大概率是黄毛想偷东西，被七哥抓了包。但七哥说不出话，黄毛就在这儿耍横，想把事情混过去。这事儿就很不好办，手上没个证据就没法报警，最后还是让黄毛骂骂咧咧的走了，临走还踢了门边的货箱一脚。小老板闷闷的蹲在地上捡东西，七哥蹲他旁边跟着捡。小老板转头看看他，又摸摸他额头。七哥额头也不知道让什么东西打的，额角有点发红。这给小老板心疼的啊，他家傻子让他养得好好的，不给磕不给碰的，他自己打也只舍得打后背，哪儿动过他脑袋，本来就不机灵了的。小老板把东西放柜台上，去弄了个凉毛巾给他敷敷，想起来这茬还是生气：“不让你动手打人，但也不能站那儿挨揍，知道吗？下次再碰上这种事儿，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揍回去。”小老板气得脸都红了，心想，谁都不能欺负我家傻子。七哥塌着背，低着头，乖乖让老婆给他敷额头，眼睛盯着小老板的脸，盯了一会儿，凑过去亲他老婆蹙起来的眉心。小老板让他毛茸茸的脑袋拱了一下，被拱得脸色没那么不好了，七哥又贴过去，搂着腰顺势讨了个湿乎乎的吻。后来小老板拿着小账本算来算去，划出笔钱来，给店里店门口按了全套监控，以后好歹再出这种事儿能留个证据。这之后过去了好一阵子，小卖铺的生意越来越顺当，七哥的病也在好转，妹妹这学年拿了奖学金，一切都好好的呢，突然就出了事。出事儿时小老板正在关店门，手拉着卷帘门正往下落，对街的兽医大夫突然一猫腰扎进来。小老板让他吓一跳：“你、你干嘛啊？”大夫一把扯住他胳膊：“赶紧来赶紧来！”“我门还没关……”小老板被大夫弯腰拉着就往外走，“你急什么？出什么事了？”小老板今天店门关的早，妹妹晚上过来他这里吃饭，他买了排骨准备炖，家里没姜了，他就拿了个小纸条，和钱叠在一起，让七哥去街口菜摊上给他买点回来。大夫没回答他，也不用回答了，小老板一出店门，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小巷子口那儿，地上趴了个人，周围站了几个街坊，回头看到他，都焦急的朝他直招手。小老板心里漏跳了一拍，赶紧跑了过去。之后就是叫救护车，送医院，做检查。七哥一直昏迷不醒的，脑袋上有血在流，小老板全程跟着跑，慌神慌到不行，但也得强打起精神，七哥指着他呢，他呼吸节奏可以乱，但心不能乱。七哥昏了一天一夜都没醒，医生说两天再不醒就要转院了，让小老板做好准备。小老板这两天跑来跑去的，店暂时关门了，除了天天跑医院去看傻子，他还带着门口的监控去了派出所。七哥出事儿的那个小巷子口离着店门不远，监控模模糊糊的有拍到，七哥应该是被人偷袭了，脑袋后面挨了一下，刚要出巷口忽然就倒了下去，紧接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从巷子里闪身跑了出去。可惜距离太远，从监控画面里实在难以辨别男人面容，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人似乎染了一头黄毛。小老板把监控交出去，连带着把之前七哥和一个黄毛起过冲突的事情也一起交待了一番。等他做完笔录，刚出派出所门口，又突然接到医院电话，说七哥醒了。【“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啊？要就拿走，不要的话，放这里下午就会当垃圾处理了。”】小老板急急慌慌往医院赶，赶到时没能看到醒着的七哥，医院的大夫说他醒了大概不到一小时就又睡过去了，人能醒就熬过危险期了，可以转普通病房了，让小老板备好日常用品送过来，住院几天观察一下。小老板紧绷的心总算落了地，又赶快回家替他收拾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还抢出时间来给他炖了汤。等他带着东西再回医院，一推病房门，七哥正靠在病床枕头上看窗外。“你醒啦？”小老板这两天又担惊受怕又四处奔波的，脸色就没比穿着病服的七哥好多少，一向整洁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乱的。他伸手想去握七哥放在床边的手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七哥把手往后错了一下，撑着床铺坐直了，看着小老板皱起眉。小老板担心的看着他，又想去摸他额头：“头是不是又疼了？”七哥微微侧脸躲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小老板觉得他肯定是伤口疼了，又说不出来，心疼的简直不得了。七哥神情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小老板，小老板握着自己手腕，又忧心又无措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时间，转身把给他带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好，再把装着汤的保温壶放在柜子上：“快过探视的点儿了，我得走了，这汤你一会儿喝一些，喝不了的就放着，明天我过来收拾。”说完想摸摸七哥的头，又怕碰他伤口，还是没摸，临走前给他打了壶热水放在门口，再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关门走了。这天晚上小老板总算是能把心放回肚子里，睡个踏实觉，【“张先生您好，我是季总的助理，您现在有时间吗？方便聊几句吗？”】小老板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保不保温壶的了，赶紧去找护士台问了问七哥的去向。前台值班的是两个年轻小姑娘，小老板报了七哥的房间号和床号：“麻烦您帮忙看看，这个病人转院去了哪里？他、他怎么会转院呢……”“稍等啊，”小护士低头帮忙查着电脑，边查边问，“您是患者什么人啊？”她旁边的姑娘探过头来，想了想，小声说：“308房的2号床，啊，这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alpha嘛，个儿又高长得帅的那一个，一下来了好多人呢，叫季……”两个姑娘彼此看了一眼，敲电脑的那个看看小老板，又问了一遍：“您跟患者是什么关系啊？”“啊，”小老板脑子里乱，慢了半拍才缓过神，犹豫几秒，说：“……我、我是他对象。”两个姑娘看看魂不守舍的小老板，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另一个护士开口说道：“先生，那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家人吧，这个涉及患者隐私了，我们不方便告知的。”“他家人……他家里人昨天来了吗？他原先脑袋受过伤，他是不是想起来……”小老板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跟人家姑娘絮絮叨叨说这些个也没用，他也不想让人家难做，道过谢后就离开了。恍恍惚惚的走出去十来米了，想起来还有东西没带走，又返回去拿。东西零零碎碎的不算少，小老板两只手抱不过来，路过的保洁大姐好心给了他两个大塑料袋。就黑色的那种薄薄的垃圾袋，干净的，没用过，两个袋子套一起，小老板把七哥留下的东西全装了进去，再抱在怀里带了回去。七哥到底去哪儿了？小老板是真的很担心，一会儿想他是不是把以前的事儿都记起来了，找到了家里人，现在在亲人的照顾下好好地养病，一会儿又想他会不会碰到什么麻烦了，否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联系自己。就七哥失踪的这两天，小老板饭吃不下觉睡不好，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从他捡了七哥开始，两人压根就没有分开过，小老板这时候就很后悔当初没给七哥买个旧手机，不然现在可能也不会完全断了联系。到第三天时，七哥那边还没消息，来消息的居然是对面的兽医大夫。大夫手里捧着个什么黑漆漆的玩意儿，风风火火的就来了，人没进门呢，声音先进来了：“诶诶诶！你看你看！这是不是你家傻子？！”小老板在柜台后面，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什、什么？”大夫举着遥控器，对着挂在一旁的电视狂按，按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诶这是我那儿的，你遥控器呢？！电视打开！一会儿没了！”两个人一通手忙脚乱的打开电视，大夫给切了台，指着屏幕一脸的兴奋：“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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