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色却高兴不起来。
原因无他——卫珩已经好几个时辰没和她说话了。
她也知道自己在船上故意去撞贺七的刀刃,实在鲁莽了些。然而当时事态紧急,总不能看着卫珩去用那邪药——哪怕是重来一次,她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来。
况且,她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
卫珩显然不这么想。回到知州府,他先去沐浴,接着便在正厅里安排起青州一案的收尾事宜。暗卫与裴昱的手下来来往往,阮秋色连插话的空档都没有。
晚饭也吃得安安静静。阮秋色试着讲了两个笑话,卫珩的神情却纹丝不动。目不斜视地吃完了饭,刚放下筷子,他便径直出门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同她冷战。卫珩的脾气说不上好,但有什么话都是直说的。不像现在,阮秋色便是想哄,连个话头也没有。装乖卖可怜一概失效,就连抄《女诫》他也是不理不睬的。
直到过了亥时,卫珩才回到那方小院里。现在不需假扮夫妻,他原本可以叫人单独辟间屋子,但他并不想。
房间里光线昏暗,阮秋色已经睡了。被床边的小灯映照着,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
经历过这一日的惊险,她想必是疲惫不堪的。
卫珩睡过的那张罗汉塌又被摆在了她的床边,像是某种笨拙又小心的示好。
卫珩缓步走近,在榻上坐下,倾身去看阮秋色。
她颈上的伤口已经让傅宏处理过,涂了药膏,让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傅宏给她包扎时,他就站在门外,还听见她煞有介事道,快刀子割肉一点不疼,一凉一痒就过去了。
呵,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刀口舔血的绿林好汉吗?
卫珩无意识地伸出手,在她暖烘烘的脸颊上碰了碰:“傻乎乎的。”
阮秋色无知无觉,正睡得香甜。卫珩看了一会儿,就吹熄了灯盏,解开外袍,也在榻上躺下。
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中,他却毫无睡意。
他确实生着阮秋色的气。把自己的性命赌在恶徒的良心上,他还能说什么?福大命大?
若是贺七没有手软呢,若是他不但不松手,反而将刀子往里一送呢。若真让刀口划破了她的咽喉……
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阮秋色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恐怕就连阮秋色自己也不够明白。只有他知道,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卫珩阖上的眼睫颤了颤,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响动。
布料轻轻的摩擦声,从他身边的床铺,缓缓地挪到了他的榻上。
手心里一暖,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摸索着握了上来。接着是温软的身子,慢吞吞地挤进他的被子,犹疑着贴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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