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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唐泛问：&ldo;平日里，你等在你们太太的屋里，可曾追逐嬉戏？&rdo;

阿春道：&ldo;自然是不曾的，太太虽然心善，可毕竟主仆有别，规矩摆在那里，我等不可能放肆。&rdo;

唐泛又问：&ldo;那你们太太平时睡觉时可会有手舞足蹈或者起来夜游的习惯。&rdo;

阿春回道：&ldo;那就更不曾了，太太睡相再好不过，有时候一整夜连翻身都不曾的。&rdo;

唐泛道：&ldo;我再问你，先前你说，半夜时，你曾经进过屋子去关窗，是也不是？&rdo;

阿春道：&ldo;是的。&rdo;

唐泛问：&ldo;当时你进过里屋去吗？&rdo;

阿春道：&ldo;没有，当时我只在外头关窗，里屋是阿夏去查看的。&rdo;

唐泛又问阿夏：&ldo;那么你进里屋的时候，可曾见过什么异状？&rdo;

阿夏道：&ldo;没，没有，当时太太背对着我，身上盖着被子，看上去睡得很沉，我便没有走近去看，生怕惊动了她。&rdo;

唐泛问：&ldo;你可曾往床底下看一眼？&rdo;

阿夏摇摇头：&ldo;床上有床单盖着，一般只有在打扫的时候才会掀开去清扫床底。&rdo;

唐泛道：&ldo;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闺房里睡觉，又是睡相极好，便是不小心将坠子遗落在枕头边，又如何会无端端掉到床底深处去？那就只有两个解释，你们太太这对耳环，并不是自己不小心遗落的，而是被人勒住脖子的过程中，因为剧烈挣扎，以致坠子从耳朵上甩脱出来，掉到地上，又被凶手不小心踢到床底下去！&rdo;

阿春面色发白：&ldo;难道那凶手，当时就在床底下？&rdo;

唐泛：&ldo;不，你们进去关窗的时候，凶手正好跳窗逃走，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当时只顾着往窗外远处看，却忘了瞧一瞧窗户下面的树丛？&rdo;

阿春道：&ldo;是，是，当时我就往花园里瞅了一眼，又听见猫叫，便以为是先前忘了关窗，导致野猫跑进来……&rdo;

李漫大喊起来：&ldo;我与拙荆夫妻数十载，鹣鲽情深，她贤良淑德，我为何要杀她？！你这庸官，就凭着这些子虚乌有的猜测，就随口断定我是凶手，我定要上告刑部与大理寺伸冤，你莫要欺我李家无人！&rdo;

唐泛淡淡道：&ldo;你虽与张氏数十载夫妻，原本确实鹣鲽情深，只因时过境迁，由浓转淡，便开始后悔当年为她散尽家财，放弃科举前程，娶了这么一个不会生养的妻子，又有年轻美貌的妾室从旁怂恿，本想着将她休了，另娶新人。可是因为张氏娘家有人做官，你生怕休妻不成，反倒跟张家结仇，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恶念顿生，直接先下手为强，将她杀死，是也不是？&rdo;

李漫冷笑道：&ldo;不是！当然不是！你血口喷人！张氏死的时候，我明明身在外地，今日才赶回来，既然不在，如何杀人？&rdo;

唐泛冷冷看着他：&ldo;有胆子做，就不要没胆子承认，你还不知道吗，你右脚的鞋底已经暴露了你。&rdo;

他这一说，引得所有人都不由望向李漫的鞋子，连他自己也不由自主低头往下看。

老王弯下腰，直接将李漫右脚的鞋子脱了下来，递给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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