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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次治疗会痛么?&rdo;表弟问我。
&ldo;会不会呢?&rdo;我说,&ldo;具体的还什么都没问。
&rdo;
&ldo;你以前没找过看耳朵的医生?&rdo;
我摇摇头。
回想起来,生来至今还一次也没找过耳医。
&ldo;过去的治疗相当痛来着?&rdo;我询问。
&ldo;倒也不是。
&rdo;表弟露出一丝苦相,&ldo;当然不是说完全不痛。
有时候多少还是痛的。
并不是痛得不得了。
&rdo;
&ldo;那么,这回怕也差不许多。
听你母亲说,这回的做法大概同以前也没太大区别。
&rdo;
&ldo;问题是,如果同以前没有区别,那么不是同样治不好么?&rdo;
&ldo;那不一定,偶然碰巧的时候也是有的。
&rdo;
&ldo;就像瓶塞一下子拔了出来?&rdo;
我扫了一眼表弟的脸。
看不出是在故意挖苦。
我说:&ldo;医生换了,心情也会跟着换的,甚至顺序的一点点变动都有很大意义。
不要轻易灰心丧气。
&rdo;
&ldo;也不是灰心丧气。
&rdo;表弟说。
&ldo;可厌倦是有的吧?&rdo;
&ldo;算是吧。
&rdo;说着,表弟叹了口气,&ldo;最叫人受不了的是害怕。
想象可能到来的疼痛要比实际疼痛讨厌得多、害怕得多。
这个你可明白?&rdo;
&ldo;我想我明白。
&rdo;我应道。
那年春天发生了很多事。
干了两年的东京一家小广告代理店的工作因故辞了;差不多同时,和大学时代就开始相处的女子也分手了。
翌月祖母因肠癌去世,我拎着一个小旅行箱返回阔别五年的这个小镇参加葬礼。
家里边我住过的房间还原样剩在那里‐‐书架上摆着我看过的书,有我睡过的床,有我用过的桌子,我听过的旧唱片也在。
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干巴巴的,早已失去了色彩和活气,惟独时间近乎完美地沉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