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明樟又是个喜怒无常的,他如今这样的话一说,她又开始觉得,什么静兰公主,都是些无所谓的存在,苏明樟心中真正有的只是他过去年少时的心仪之人,其他都是虚的。她在充当一个幻影,得一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好。她有一刹的想要使小性子的想法,但她很快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理智回归后,道:“是,我再去做如意糕。”她语调平静,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起伏。苏明樟看着桌上的慕容鸡丝羹,余光看到那个小身影跨出了门槛。青姝也是个木楞子,教育她半晌,就把她教成这样?分明不开窍的是她,为何他却在这里白白受气?说如意糕是为了气一气她,到头来,人家不痛不痒,他反倒是更加不爽。早下午间已有些暑热,苏明樟闻着那羹汤的香味却没有半点食欲。少顷,他道:“程风。”“主子有何吩咐?”“收拾一下,今日就走。”“今日?”苏明樟临时改主意,打算现在就出发去拿萧门之人,程风看了看桌上的羹汤,又想到才出去的江蕴,内心自然也猜到了几分。定是阿蕴姑娘惹得主子不悦了。他应声后,匆匆去准备。江蕴则是还在伙房忙活,把面粉在桌案上拍的啪啪响。张厨子难得长了脑子,问她道:“阿蕴姑娘心情不好?”“好的很。”张厨子:“为什么心情不好?”江蕴:“我说我好的很。”张厨子搬了小板凳坐到她身边,一手拿这块西瓜大啃,一边自顾自道:“可是因为与相爷闹了矛盾,才心情不好?”江蕴:“……”“弥勒厨,你是吃猪脑补脑了?”张厨子嘿嘿笑笑,道:“姑娘家的心情我最能感知,你可是瞒不过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蕴也就顺势说了两句道:“是我自己一时清醒一时混沌,旁人对我好两分,我便容易在他身上加太多期许,倒是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把随口之言当真。”弥勒厨吧唧嘴,“你怎么知道随口之言就不是真的?你莫不是自己瞎想,还把气撒到这如意糕上,食物皆是恩赐,你可不能对它们撒气。”他说着,一大块西瓜就下了肚,转身又去拿了个鸭腿往嘴里塞,“你们就是喜欢想太多,像我,饿了便吃,困了便睡,有人对我好我就道个谢,没人对我好,我就自己给自己做好吃的,主子有吩咐我就照办,没吩咐我就清闲自在,真想不通你们小姑娘家家,每日哪来的这么多烦心事儿。”厨子不愧是厨子,说出来的话就跟熬鸡汤一般。江蕴夸他道:“弥勒厨果然是人如其名。”每日笑嘻嘻如弥勒佛一般,肚里能容万事,永远笑嘻嘻。不过她稍稍分析的一下,发现弥勒厨之所以能过的这般畅快,完全是他没有情爱的烦恼,人只要无情感的羁绊,日子自然是怎么过怎么顺心。反之只要有所羁绊,不论男女,都难免会心烦。江蕴想了想,她不愿自己骗自己,她心中承认自己暂时还达不到那般境界,于是只能道:“我尽量像你学习。”弥勒厨:吃吃喝喝还要学?江蕴做完如意糕回去后,书房空无一人。苏明樟是个喜爱整洁之人,然此时桌面上的书册折子随意铺散着,炉中的檀香还在燃,桌子边角处的芙蓉鸡丝羹已经放凉,可连勺子都没被拨动一下。江蕴:我直接在相府开party江蕴有一阵怅然,她端着糕点放到桌上,在桌边伫立了一会儿,两眼出神。苏明樟真够可以的。他不高兴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留给她一桌狼藉。江蕴拿起如意糕啃了一口,觉得噎得慌,又拿了茶水往嘴里灌,然后愤愤地抹了一把嘴角,走进去往苏明樟的椅子上一躺。她因他一句话在伤神,他缺是直接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不过有一说一,他这张椅子是真舒服。江蕴又换了个姿势躺了半晌,还将腿驾到椅子的扶手上,侧着瘫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躺累了,也冷静了,才起身做自己的本职差事。她讲这桌面收拾干净,掐灭了炉中的檀香,只是可惜了她忙活半日出来的如意糕。于是她将吃食拿出去给下人们分了,只多留了半块回去给小绿。府中做杂事的小厮和小丫头们都乐的高兴,皆是一口一个“谢阿蕴姑娘”,哪个都比苏明樟好相与。江蕴想,给苏明樟做吃食,他吃了,心中想的也不是她,但是给小绿吃糕,小绿一定满心满眼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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