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林间,里中人不再言语,外面偶有鸟鸣水涧之声,恍若世外桃源。后来她真的睡了去。待她睡熟后,脸也没埋的那么紧了,微微侧身自然的露出半张脸来,长睫垂着,一动不动,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红晕。到了傍晚时分,程风将车驾到了客栈,到临安不近,今日是在路过的城中歇脚,因走的是游玩的路线,那客栈背靠山林,前面则是个热闹街巷。苏明樟要将她抱下车去,然江蕴听到外头程风的声音便醒了过来。她从他怀中抽出身,苏明樟这会儿没拦着,由她自己下去,还看着她装模作样从青姝手里接过杌凳,干她原本就该干的活。青姝见她头发稍稍有些乱,精神也恍恍惚惚的,问道:“你怎么样了?”江蕴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刚睡醒的正常状态,她道:“挺好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青姝:“……你一下午,就想出了个认命来?”没出息。彼时苏明樟从车内出来,“睡了一下午,哪还能想出旁的。”他衣袍前侧有些折痕,难免清冷间又夹杂着几分落拓。好姐妹背地里谈相爷青姝看到那本话本子在苏明樟手上,顿时脑子里浮想联翩。相爷不是最不要碰那种东西了?几人入了客栈,江蕴的那袋药,苏明樟本想交给店小二去熬制,不过青姝一把接过来,道:“相爷,这么贵重的药材,还是奴婢亲手煎吧。”她一边拿走,一边悄悄用胳膊肘顶了江蕴一下,示意她一起来。江蕴看明白的她的意思,对着苏明樟道:“我也一起去看看。”苏明樟把他们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敛眸自己先上了楼去,当是默认。青姝见苏明樟走后,一手拉过江蕴,脚下迈着小碎步,把她带到客栈的后院,问伙房借了一个炉子两个木凳,外加一把芭蕉扇用来扇火。江蕴把药材往里倒,青姝低头生着火,待炉子烧起来后,她坐直了身子,两眼神色复杂地看着江蕴。那眼神里面什么都有,怜悯、恼怒、狐疑、八卦……江蕴一脸无辜,“怎么了?”青姝道:“没什么,你身体感觉好些了吗?”江蕴嗯了一声,道:“下午还好。”“怎么突然就病了?”平日里青姝也不日日都见到江蕴,故而对之前的情况不太了解,江蕴解释道:“有段日子了,这个月来都不太舒服,还有所加重,晕倒今日倒是头一回。”青姝低头,拿了根筷子戳了戳炉子里的药材,心想她若真是得了什么慢性的绝症,她都不好意思凶她什么了。江蕴见她低头戳一戳,抬头看她两眼,然后又再低头戳一戳,一副有话想说但硬憋着的模样。她道:“你有有话直说啊,你又不是那拐弯抹角的性子。”青姝一手拖着下巴,眼睛看着炉子,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直接问了,相爷待你是不是很好啊?”青姝能问出什么问题来?在她开口之前,她就猜到了八成和苏明樟有关。大家都是直接的人,江蕴也不喜欢撒谎,苏明樟待她好就是好,她不想在青姝面前否认。她道:“相爷待我好的,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尤其近来。”事情虽在青姝意料之中,但让她惊讶的是江蕴的坦率。她最初没少因苏明樟将她留在身边而骂她,但江蕴并没有因此隐瞒什么,她又问道:“有多好,你具体一点。”江蕴半垂眼帘,鸦青色的长睫盖住了眼中情绪,她也学着青姝的姿势,一手支着下巴,回忆了一下,道:“每日很轻松,除了不给我开工钱,哪哪都好。”“还有呢?”“我当差时睡着了也无妨,我想监视江晗的举动,他也答应派人给我,我做不到之事,他愿意帮我。”青姝又道:“方才我看见相爷拿着我的话本子从车里出来的。”“嗯……”“他也看了?”“……”“跟你一起看的?”沉默须臾,耳中传来火星字燃烧跳跃的“哔啵”一声,江蕴心一横,道:“对,他也要看。”青姝继续分析,“你今日昏倒时,是相爷抱你上的马车,他似心中着急,还凶了程风,你这药材结账时,他明知那狗郎中有坑人的成分,还是直接扔了那玉佩换你一包药,那玉佩虽不说是什么祖传之物,但也跟了相爷好几年。”青姝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明确,最后直击心灵地问道:“江蕴,你不觉得相爷待你不同吗?”“我觉得。”江蕴回答的很快。青姝眼睛一瞪,道:“你这么明白?我以为你好歹会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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