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面露不愉。他本想着,卢域那家伙是军医出身,对外伤重症的研究,怕是整个大靖也找不出对手,但江蕴这样女儿家的身子消弱,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是在他所知之外的。可现如今洛阳城最大的医馆,最贵的郎中也这样说。那她莫不是真的天生阳寿不多?他问那郎中道:“你说多休息,可她根本就没有疲乏过,你说多补一补,那具体要如何补?”郎中道:“这……没有疲乏过?”苏明樟看了江蕴一眼,道:“你自己说。”江蕴想了想,道:“近来却是不曾疲乏过,餐食安寝皆很规律。”郎中拧了拧眉头,又问:“可吃过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江蕴道:“不曾。”相府的餐食当没有问题,若是有问题,也不该她一人这样,更何况自从江晗住进来,她都谨慎地会拿银勺在自己的餐食中试毒,不过也从未出过问题。郎中摇了摇头,道:“若无任何异常,那许是……许是……”许是福薄。他没说完这句话,怕得罪了客人,而后道:“多补补吧,我给你开方子。”郎中看了看苏明樟通身的穿着与气质,便直接写了最好的补药递过去。苏明樟眉间神色冷了几分,不过淡淡扫了那郎中一眼,郎中便觉得有些骇人。不知是不是坑银子被他发现了。实则苏明樟根本不知要多少银子,那冷然道眸色中,多是轻视。看不出病症,还唯唯诺诺地暗示病人寿限不多,就这还洛阳最出名的医馆?但实在是卢太医也这样说,他才没发作什么。他将方子递给青姝让她去抓药。青姝方才站的远几步,但也听了不少。怎么感觉大概的意思是……江蕴这小妖精活不久了?不可能吧?当时风寒,都烧成那样了,也没请什么郎中,就用了些最基础的风寒药就熬过来的人,会这么容易死?她那身板虽小,但应该硬朗的很才对啊。青姝心事重重,拿着方子取了药,两眼空空的也没看具体都是些什么药,知道伙计拿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拿着药那边结账。”她这才回过神,走到柜台边。“五百八十二两,给姑娘你摸个零头,只收五百八十两。”青姝:“……”片刻的宁静后,她怒了,但还是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又问了一遍:“多少?”彼时旁边又来一人结账,看穿着是家境普通的百姓,满满一筐子药,那收钱的道:“你这十六两。”然后他又回过头来对青姝道:“小娘子,刚才说了,你的五百八十两。”豪掷玉佩给蕴蕴买药青姝这辈子最爱的两样东西,一是话本子,二是银子。她看着这收钱的一副专坑富人的嘴脸,顿时火冒三丈,怒问:“你这是卖的黄金?”“黄金?你方子上的药,可比黄金还贵呢,那都是极品,我这么大的医馆,还能坑你不成?”青姝气地想翻白眼,她身上没那么多银钱,正准备回车上去拿,苏明樟拉着江蕴的手腕过来,直接扯了腰间的玉佩扔过去,转身就出了门。青姝见状,拿起药材后剜了那人一眼,也跟了出去。医馆的伙计本想阻拦,却被那收钱的拦住,他将手中的玉佩翻看了一下,保守估价也值千两。伙计道:“这玉佩这么价值不菲,莫不是坑到什么大人物了?”“大人物?”他抬头看了看门外将行的马车,道:“看那马车,最多是个富商,又不是官爷,那帮贱商的钱不就是用来坑的?”伙计点头称是。青姝心情很不好,道:“相爷,那郎中病症诊不清楚,还明着坑钱,我看他言语间,都快吧阿蕴说的要死了。”苏明樟睨了青姝一眼,青姝闭嘴。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嘴上虽是骂医馆坑钱,心里却在想着江蕴,脑子里一团乱麻。她可不想看到她真的死在半路。江蕴从方才就一直不说话,两次诊脉下来,她就是想放宽心也不太做得到了。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只死去的小雀儿,莫不是什么预兆,于是她看着青姝道:“青姝,我的小雀今早死了,我一开门就看到它死在地上,你说我是不是也……”她话没说完,就被苏明樟一把扯进了车内。青姝才知道小雀死了,那只小雀江蕴喂了几个月,还称它为“救命恩雀”。她还是头一次见江蕴这么低迷,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车轮碾动,程风驾车继续赶路,江蕴坐在车里神情呆滞,青姝在外面拆开手中的药包看了看,入眼就先看见一根品相上好的人参,她把药包递进去,道:“好大的人参,这吃下去估计能活到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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