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也好奇,母亲身前是个怎样的人,生的什么模样,她与她像不像,说起话来温不温柔,若是她在,是不是也会给她买蜜饯。良久,她深吸了一口吸,收回目光往苏明樟屋中去。江晗见她这次淡然,说走就走竟不多问一句,便更加挫败气恼。更可气的是她走前还骂了她一句,她还来不及还嘴,她就已经出门了!江晗抬手又想砸东西,但桌上的东西早已都碎烂在地,手举在半空中迟迟没落下,愣了不知多久,突然身子往前一扑,趴到桌上埋头哭了起来。她想不去在乎江蕴的话,可是句句入心。阿爹真的没有考虑过她,娘也选择委屈她。她哭到双眸红痒,才缓缓坐起身,目光呆滞地凝着面前的空气,嘴里喃喃道:“不过江蕴,你依旧是最该死的。”江晗从小就受余氏的影响而厌恶江蕴,但也只是没有由来的厌恶,但随着江蕴逐渐长大,任谁来都能看出她是个姿色倾城的美人坯子,明明她江晗才是身份尊贵的那一个,可旁人的视线会被她那张脸无端吸引了去。江家没有花任何心思栽培过她,她凭什么轻轻松松越过她去?可惜她容貌平平。人越缺什么,便越在意什么,且女子对容貌的在意本就强烈。仅这一条,都够她嫉恨了,谁让她会日日见到她,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开。她让余氏不许她再出席任何席面,不许再外人面前露面。她要抢走对她一见钟情的宋珩,以此打击她,容貌不过如此。她看着她入宫那日,高兴的半宿睡不着,那样的青春俏容要枯萎在老皇帝的后宫里,多令人惋惜啊。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可偏就有些人当棋子没有当棋子的觉悟。一招落错,满盘皆输,众人不得安宁。她起了身,走到柜子边抽出自己带来了木盒,打开后看到里面的瓷瓶,拿出了绿色的瓷瓶,将白色的重新锁起来。这里面的药要用上数月才会致死,在这期间,她有的是机会折磨江蕴。毕竟明日,她就有帮手了。江蕴刚踏入苏明樟屋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桌上放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温着热酒。苏明樟有胃疾,本不能饮酒,今夜留卢太医用膳,卢太医与赵辰康都饮了酒,不过看苏明樟却看的很紧,说什么也不让他碰那冷酒。所以他们走后,苏明樟自己喝。说他遵医嘱吧,他喝了酒,说他不遵医嘱吧,他却也没有喝冷酒。但江蕴见了还是说了一句:“相爷若是有胃疾,那不该饮酒。”可自打她进门,苏明樟就没看她一眼,此刻听到声音,目光也没转移,江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那套折叠整齐的喜服。烛影昏黄,他就这么一人坐在桌边,穿着一身随意的素色常服,却盯着正红色的喜服发呆。侧颜本就精致如雕刻,此时一动不动,更似一件上乘雕塑,可若看的细些,便可看见他眉眼间有几分醉意,醉意中有掺着些许落寞。江蕴见他这样,略微晃神。而后他不回话,她一时间有些无措,没忍住又稍稍走近两步,见他手上还握着什么东西。只是还没等她看清,苏明樟开了口。“阿蕴”“奴婢在。”他目光终于移动到她脸上。江蕴看着他,等着他吩咐。然苏明樟并未言语,只是把面前的酒盏推到了离她近的那处桌角。江蕴看了看满杯的酒水,问道:“我喝?”“你坐下喝吧。”江蕴笑笑,“我不会喝,相爷可是有烦心事?”苏明樟道:“你这差事当的属实轻松,吩咐的不做,反倒问起我的私事来。”江蕴:“……”她也是好意关心罢了。但想想这些日子的差事确实轻松,苏明樟待她也的确宽松,有时竟还会有几分温和。罢了,一杯热酒而已。思及此,她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咳咳!咳……”江蕴猛地咳嗽了几声。她从未饮过酒,先前看江太傅在家待客,偶尔喝酒时,几人都是举杯相对,而后一饮而尽,她不过有样学样,却差点被呛死。苏明樟从醉意中微微回神。他让她喝,没让她喝这么猛,不知道的以为她干完这杯要去做大事了。我、没、醉江蕴咳的眼角都冒眼泪时,忽而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掌心温热。苏明樟打开她的手,将茶水放到她手中,又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推,将茶水推到她唇边。江蕴三两下灌下茶水,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倒像是我给你当差,我来伺候你,你自己连茶水也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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