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心里很是不服,但想想江蕴被他摔的那一下确实是无辜的,且自己和她都是主子的近侍,即便她真有什么错处,他也没资格越过主子去罚她。所以程风木着一张脸,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最后只能在江蕴幸灾乐祸的眼神下,挤出一句:“属下遵命。”如果说他方才摔江蕴是自己太冲动了,那么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摔死她。真心实意的,深思熟虑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众人见他大步走出屋外,喊道:“来人,打我二十棍!”程风出去后,江蕴才把注意力放到赵承康和卢太医身上,她收起方才的笑意,忍着膝盖疼痛,规规矩矩给赵承康请安。三个多月下来,她在苏明樟面前已是比较自在了,但当着外人,她这规矩得到位。赵承康忙让她平身。方才她看到程风受罚那一幕,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这婢女对苏相来说一定是不寻常的。而一旁的卢太医没有那么多八卦的心思,他鼻孔出气,不悦道:“既然没病,老夫我走了!”可就连江蕴都看出来他在说反话。要走他刚刚就默默离开了。现在起身,纯纯就是发脾气,要人一个态度。里侧的苏明樟道:“卢太医不算白来,我的侍女摔伤了,还请开些药来,程风也挨了打,药可以多开一些。”卢太医更气了,“给他们开外伤药需要我这样累死累活地跑一趟?”苏明樟道:“晚间另起灶,卢大夫可留膳。”相府那位张厨子,若是认真起来,也是能在洛阳城中排上号的。苏明樟向来不喜人多,不爱应酬,特留卢太医用膳,也算是给出了态度,都是同在王府住过多年的旧友,卢太医自然是有台阶就下。“这还差不多。”他边说着边给江蕴丢去一瓶药,是用去消肿化瘀的,嘱咐道:“我的药灵光的很,你用一点儿就行了,剩下的留给那个挨打的,他应该更需要。”江蕴应声收下后,卢太医又随口问苏明樟道:“近来胃疾可有反复?”苏明樟道:“许久不曾。”江蕴还不知苏明樟竟有胃疾,但她的身份此刻不便插嘴,便没有问什么,只静静在旁听几人闲聊。“不反复便好,你过去初到王府时,实在严重。”赵承康也道:“那时本宫见了,还以为府中餐食出了问题。”苏明樟道:“卢大夫妙手,近年来很是遵医嘱,半年也不曾有一次了。”卢太医听了好听话,方才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赵承康则是问道:“苏相,不知你当年是为何会落下胃疾?”那时他不过才五六岁,这些事当然没人会说给他一个小孩子听。他才问完,还不听苏明樟答,门口传来青姝的声音,“相爷,若是阿蕴不忙的话还请她来搭把手。”青姝找江蕴帮忙,完全是因为江晗闹得厉害但他不想管。这江家来的她本就厌恶,先前江蕴都被她几番为难过,现下来的这个相爷都不待见,她更加不放眼里,她闹随她闹,她只管叫人把她塞进房间里去。但后来听说她不消停,竟是自己一把扔了掩面用的团扇,吵着嚷着要出门去,看看相爷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她那些人手在客宴上都忙不过来了,不能得空亲自去看着江晗,这才想着让江蕴去把人看住。反正她们不是姐妹嘛,应该彼此了解,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青姝说清了来意,江蕴自然是要去接手这个苦差事。不过也正好,她有些话想和这个二妹妹说。她才踏出门,青姝就吐苦水道:“你知我都多少年没有这般忙过了吗?以往最忙的也不过就是买下人,教规矩,分配分配差事,今儿真是要我活脱脱累掉一层皮。”江蕴想开口宽慰两句,她又紧接着道:“若真是给相爷办欢喜的婚事,那我自然也不叫苦,可偏偏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说着把江蕴带到了近几日才收拾出来的屋子门口,道:“你去吧,你二妹妹就在里头闹呢,我还要忙。”江蕴见那屋子门口站了好些人,有江晗自己带来的随身奴仆,也有青姝安排的相府下人,两方显然有过摩擦,应是江晗想闯出屋但被拦了。江蕴过去后,相府的下人们都规矩地让道,但江晗带来的那几个确实用敌意的眼光看向她。这几个江蕴都认识,原先在江家时,就是在江晗院中当差的,她清点了一番,见少了一个七兰,便知她是替了死去六菊的位置,当了江晗身边的大丫头,此刻估计在屋中抚慰她。江蕴忽略那些个不友善的神色,站在门口道:“江姨娘,相爷吩咐我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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