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小厮,道:“过来,把她抓走!就算是伤了杀了我也绝不怪罪于你。”小厮听了这话胆子也大了起来,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朝也往床榻走近。江蕴瞪红了眼,瞳孔下移,从后面睨着江太傅道:“太傅笃定我不敢下手对吗?可这发簪杀人我已有经验,还怕再多一个吗?”“老子是你亲……”“大义灭亲,有何不可?”说罢,她真的将发簪刺入了一些,还不到半个指甲盖的长度,江太傅就疼得险些背过气去。扎的穴位,当然比寻常皮肉处要疼上许多。血液溢出,顺着他的侧脸流下。小厮见状又僵住了身,江太傅也不敢再有所命令。他半晌缓不过来,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发抖,“你……你真的敢……”江蕴也紧张得很。她其实并不敢真的杀死江太傅,若江太傅死了,自己估计也会被这小厮用匕首捅的满身窟窿。这小厮虽说不怎么会武功,但毕竟是个男子,投机取巧她或许可以,但正面对抗她一定完蛋。她知道若不是江太傅没穿裤子,又怕暴露身份,早就有一万种方法弄死她了。场面再度僵住,沉默之下,疼痛似乎刺激了江太傅的理智,忽然间,他居然咯咯笑出声来。江蕴听他颇为自信地说道:“我方才说错了,你不敢,你到底是不敢下手,我的这个好女儿啊,是多么惜命的一个人,为了苟活不惜为奴,这样一个人,会选择与我同归于尽吗?”江蕴握发簪的手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她被说中了。发簪在江太傅皮肉中,即便抖动的再轻微,他也能很明确地察觉到。他知道自己说对了。既然她没有同归于尽的决心,又在这装腔作势些什么?他又何须惧怕?江太傅冷静下来,看向小厮,然后有用目光指了指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外裳。小厮会意,但江蕴并没有看懂。只见小厮收起匕首,两手拾起江太傅的外裳摸索了一番,在内侧的暗袋中找到一枚烟筒,只需轻轻一拉便会往空中射去一束烟火,伴随着刺耳的声响。江太傅这么多年,在洛阳城中也私养了一些死士,这烟筒便是联络用的信号。那些死士有的是功夫和计谋,就算江蕴拿着江太傅当人质,他们也有法子搞死她。例如闯进门后袖中飞出一根银针,就会让江蕴还没反应过来就两眼翻白,断气倒下。原本江蕴失踪时,这些死士就满洛阳城的找她,后来得知她躲进了相府,这些死士也就暂时无事可做了。毕竟苏明樟暗中的人手绝不比他江太傅少,真要对相府动手,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曾经江太傅就派人试探过,暗中试探,有去无回,明着试探,单那一个程风就让人难以应对。可如今江蕴送上门来,又不敢立刻与他同归于尽,那就如一只待宰羔羊。江蕴眼睁睁看着小厮走到床尾的窗边,对着天空拉响了那烟筒,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太傅的计划。她明白过来,自己不能耗,要逃。一颗心砰砰跳得飞快,无奈之下,她看向了窗子。江太傅早已将这个女儿当作仇人,见她此刻的动作,耻笑道:“想跳窗?你若是要先去极乐陪你娘,为父没有意见。”江蕴将他的话当放屁,只毫无感情地道了一句:“‘为父’二字听着未免恶心,还请太傅自重。”江太傅不以为然,“最多不过一刻钟,你我父女就要阴阳两隔了,如此想来,养你这些年也是白费银子。”江蕴心想,那点手指缝里抠出来的银子,怕是还不如他嫖妓花的多。这种话,也亏他说得出口。她目测了一下高度,若是从此处跳下去,应该死不了,姿势好的话滚两圈应该也不会断胳膊断腿。但姿势不好的话……管不了那么多了。江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正欲推开江太傅用最快的速度翻下窗时,却见远处有一极眼熟的马车驶来。何止眼熟。那是救过她命的,亦是日日可见的。马车前的两个灯笼左右晃着,越来越近,映在她的双眸中,将双眸也染的闪闪烁烁。相府的马车……愈来愈近,愈来愈近……非礼勿视,相爷可否先别看街巷上行人来来往往,见了马车都往两旁让道,她站在窗口,凉风拂面,吹得她眼眶发酸,想要喜极而泣。就连看那驾车的程风都变得顺眼起来。马车快要路过醉花楼门前时,江蕴大喊道:“程风!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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