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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我从一位老朋友布尔斯特罗德小姐那里听说过您。她是糙坪坝中学的前任校长。也许您还记得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吧？&rdo;

&ldo;谁会忘了她呢。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rdo;

&ldo;对，&rdo;埃姆林小姐说。&ldo;是她使糙坪坝中学名声大振。&rdo;她微微叹了口气说，&ldo;如今学校稍微有些改变。宗旨不同，方法也不同啦，不过还是一个很有特色，既在不断进步又保持了传统的学校。哦，对啦，别老提这些陈年往事吧。不用说，您是为乔伊斯&iddot;雷诺兹之死来找我的。我不知您是否对此案有什么特殊兴趣。我觉得您平时好像不大负责这类事情。您大概是认识她或者她家的人吧？&rdo;

&ldo;不，&rdo;波洛回答说，&ldo;我是应一位老朋友阿里阿德理&iddot;奥列弗夫人之邀请来的。她在这里小住了几日，参加了那天的晚会。&rdo;

&ldo;她的书娱乐性很强。&rdo;埃姆林小姐说，&ldo;我也碰见过她一两次。哦，如此说来，讨论起来就简单多啦。既然没有个人感情的因素在里面，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发生这种事实在可怕极了。照说发生这种事简直不可能，相关的孩子们都半大不小的，没法归入哪个特别的类型。说明跟凶手的心理状态有关。您说呢？&rdo;

&ldo;不，&rdo;波洛回答说，&ldo;我觉得是一场谋杀，跟一般谋杀案没什么两样。

有作案动机，也许动机还很卑鄙。&ldo;

&ldo;的确如此。那么是为什么呢？&rdo;

&ldo;因为乔伊斯的话。我听说她不是在晚会上说的，而是那天早些时候一些大孩子和帮忙者帮着做准备的时候说的。她大声宣告她曾经目击过一场谋杀。&rdo;

&ldo;有人相信她吗？&rdo;

&ldo;总的来说，没有人相信。&rdo;

&ldo;八成是这样的。乔伊斯‐‐坦白地跟您讲吧，波洛先生，我们也不想让不必要的感伤混淆视听‐‐她是个非常一般的孩子。既不太笨也不怎么聪明。

坦率地说，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老撒谎。我并不是说她特别狡诈、不诚实。

她并没有故意避免报复，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得出来。她只是吹牛，胡诌些从未发生过的事，借此镇住那些听她吹牛的朋友们。结果呢，他们当然渐渐都不相信她那些离奇的故事啦。&ldo;

&ldo;您是说她吹牛说目睹过一场谋杀案，想借此显得很了不起，来引起某个人的兴趣？&rdo;

&ldo;没错。而且无疑她想引起阿里阿德理&iddot;奥列弗的注意……&rdo;

&ldo;看来您觉得乔伊斯根本没有目睹过什么谋杀案？&rdo;

&ldo;我非常怀疑。&rdo;

&ldo;您的意思是全是她瞎编的？&rdo;

&ldo;也不是。也可能她真的目击过一场车祸，或者有人在高尔夫球场上被球击伤了‐‐她可以添油加醋地把它加工成一个很令人震惊的事件，一桩早有预谋的谋杀案。&rdo;

&ldo;因此我们惟一能肯定的是凶手参加了万圣节前夜的晚会。&rdo;

&ldo;那当然，&rdo;埃姆林小姐镇定自若地说，&ldo;那当然。从逻辑上讲，理当如此，您说呢？&rdo;

&ldo;您觉得谁会是凶手呢？&rdo;

&ldo;这是个十分敏感的问题，&rdo;埃姆林小姐回答说，&ldo;怎么说呢，参加晚会的孩子们大多数在九至十五岁之间，我想他们都是或者曾经是我校的学生。对他们我应该有所了解。同样，对他们的家庭背景也有所了解。&rdo;

&ldo;我听说贵校有位教师一两年前被掐死了。凶手没有找到。&rdo;

&ldo;您是指珍妮特&iddot;怀特吗？大约二十四岁，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据我所知，她独自出门，也许是安排好了跟某个年轻人约会。她挺有魅力，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凶手没有查出来。警方询问了许多年轻人，采取了各种办法调查，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起诉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从他们的角度讲很不满意。应该说，从我的角度讲也是的。&rdo;

&ldo;您同我的原则一致。我们都对谋杀持坚决反对意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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