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苏玺问过他春节在哪儿过。那意思如果没地方去就跟他回家。得知他要跟楚痕回去见家长,苏玺微笑着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苏玺: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去接你。 金暖:不用啦师父,我能找过去。 楚痕瞥到金暖的手机,把笔记本放到一边,说:“我送你过去。” “你不还有事要忙吗?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告诉我怎么走。”既然不远,那应该不难找。而且过来的一路上,他发现这个小区特别安全,他就算在这里乱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事,回来再弄也可以。”楚痕起身,顺便把金暖拉起来,“正好带你在小区里转转。” 以后他们要回来的次数肯定不会少,可能还需要金暖有自己过来的时候,提前了解了小区的各个位置,能方便些。 两个人下了楼,只有楚逸川坐在客厅里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两个人的穿着,楚逸川问:“要出门?” 楚痕道:“苏哥让金暖去他家玩儿,我和他一起过去。” 苏玺和金暖的师徒关系楚家都知道,金暖要过去也很正常。就算现在不去,明天也得去拜年。 楚逸川挑着眼尾看自家弟弟:“人家请你了吗,你就去?” 是没请,但是:“苏哥猜也知道我会送金暖过去。” 楚逸川站起身:“那我也去,反正没什么事干。” “苏哥也没请你。” 楚逸川哼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是他请我我才去的?不都是我自己想去就去喽。” 楚痕:“……” 还没到苏玺家门口,远远地,金暖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苏玺。 金暖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师父,你怎么出来了,怪冷的。” 苏玺看他包得像个球一样,才放心地笑道:“我刚出来,怕你找不到路。” “我这么大人了,哪能找不到呢?”金暖笑眯眯地说。 对于楚逸川的不请自来,苏玺也没有半点惊讶,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看到他和楚痕,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快进来吧。” 楚逸川如同进自己家一般,率先进门了。 苏玺家的布局和楚家差不多,只不过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一台白色的三角架钢琴,在阳光下美得不得了。 苏玺的父母也在家,见到楚逸川和楚痕都不意外。苏玺着重向他们介绍了金暖。 比起楚父,苏父看起来要温和许多,也有着商人的精明;苏母是位画家,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会漫步于林间的女神,如果说楚母是典型的女强人,那苏母就是典型的艺术家。 苏母把苏父挤到了单人沙发上,拉着金暖坐下,轻声细语地关心着,询问着,又笑道:“苏玺在圈子里没什么朋友,我还一度担心这他是不是太独了些,没想到转头就收了个徒弟。我这个当妈的还没有徒弟呢。” 她这不是客气话,她也好,她先生也好,身边都有不少值得信赖的好友。但到了他儿子这儿,就变成了交友困难。长这么大,唯一的好朋友就是楚逸川。 外界对楚逸川的评价不一,但对苏家父母来说,还是很喜欢楚逸川的,毕竟这是儿子最好的朋友,也的确在方方面面帮了他们儿子很多。所以楚逸川到他们家里来,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现在儿子身边多了个小朋友,还是楚痕的男朋友,这层关系就变得更为可靠可信了,这也是苏家父母乐意看到的。 “是我太幸运了。”现在想来,金暖还是认为能被苏玺收为徒弟,是自己运气好。 “我看运气好的是苏玺才对。”苏母随后又问起了他们加入工作室后的情况。这些苏玺平时不太跟他们说,他们也不好追着问。现在有了可以问的人,金暖又老实,有什么答什么,是长辈最喜欢的小辈类型。 聊到后来,客厅就分成了三块阵地,金暖和苏母聊圈里的事;楚逸川和苏父聊最近的股市和市场动态;楚痕则和苏玺聊起了圈里的各项投资,谁也不耽误谁,谁也不冷场。 直到楚家打电话过来,三个人才起身离开。 出门前,金暖被苏玺叫住了,苏玺递了个袋子给他。 苏玺:“新年礼物。” 金暖一脸惊喜,也没跟苏玺客气:“谢谢师父。” “不客气,应该的。”苏玺笑道,“这几天要没事做,可以过来跟我学琴。” “好的。”金暖应道。 楚痕很想说自己也能教,又实在不好破坏气氛,只能忍了,反正大不了他和金暖一起来。 楚逸川看了看苏玺,问:“我的礼物呢?” 苏玺嘴角抽了抽:“没有,赶紧走。”说完,推着楚逸川出门,直接把门关了。 楚逸川:“……” 金暖和楚痕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也没管楚逸川,牵着手往回走。 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大概是有金暖的加入,氛围也更轻快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电视直播着晚会,大家刷手机的、回邮件的、做方案的,都有得忙,话不多,却依旧很有团圆的气氛。 晚些时候,楚母道:“楚痕,带暖暖去放烟花吧,特地给他买了一些,让他放着玩。” 金暖已经好久没放过烟花了,听到这个眼睛都亮了。小的时候,家里没什么钱,母亲只能给他买一两样,放两分钟就没了。懂事后,金暖也不要了,总是通过窗子看别人的小朋友放烟花,心里小小地羡慕着。 现在他长大了,对小朋友玩的烟花没了兴趣,只想放那种“砰砰”响的大烟花。现在他居然真的可以放了,开心! 楚茵忙里抬头,对楚痕道:“给暖暖买的烟花放在仓库的黑色袋子里,你去拿吧。” 楚痕点头起身,金暖也跟着站起来。 楚父对金暖道:“外面冷,上去穿个外套再出去。让楚痕先去拿。” “好。”金暖笑应了。 等他来到院子,脚边就是楚痕提来的一大袋子烟花,金暖迫不及待地打开,就见里面放着好几捆各式各样的烟火棒、一推巴掌大小的烟花和一些小朋友喜欢的摔炮…… 看着他僵在脸上的笑容,楚痕不禁笑出了声。其实他也没想到家里给金暖买的是这种东西。家里每年都会放鞭炮,那些十二点要放的,都还在库里,仓库里也就这一个黑色袋子,那就表示他没拿错。 于是“砰砰”声的烟花没有了,只有“叭叭”响的小烟火,蹿起来还没有金暖腿高,在偌大的院子里散发着它微不足道的“华丽”。金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点燃的各种烟火棒,一根烧到一半再衔接上下一根,让他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他今年可能只有八岁…… 楚痕忍着笑,说:“我也不知道家里给你买的是这种。” 金暖放了快二十分钟了,已经认清了现实:“也不是不好,只是跟预计落差很大。” 楚痕抿着嘴笑道:“晚一点家里会放大烟花和鞭炮,到时候让你点。” 金暖已经没那么想放了,毕竟这一大包他不知道要放到什么时候…… 楚痕偷偷给金暖拍了好几张照片,各种各样的金暖,他都觉得很可爱,尤其是拿着烟火棒的,必须拍照留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近零点的时候,金暖如愿看到了他想看的大烟花。还跟着楚茵和楚母起贴了对联和福字。直到吃完零点的饺子,才回到房间。 捏着两个沉甸甸的红包,金暖压着嘴角的笑意,让自己别看起来那么喜欢钱。洗过澡后,拆了苏玺送给他的礼物。 礼物是两部同型号的手机,是今年的最新款,黑玫瑰金,明显是作为情侣手机给金暖和楚痕的。 金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然后快速换上自己的卡。如果是他自己,这个价位的手机他是肯定不会考虑的,何况他现在的手机也能用,短时间内不会换。现在师父帮他换了,就让他很兴奋。 楚痕洗过澡出来,就看到金暖坐在那里摆弄新手机。还有部黑色的放在他的手机旁边。 楚痕笑了,说:“怎么不帮我换上?” 金暖没好意思说自己顾不上他,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朋友都知道的。” 楚痕失笑,坐在金暖旁边也换上了新手机,还道:“会儿上网挑对情侣手机壳,才对得起苏哥的心意。” “那样会不会太明显了?”金暖略有点不放心。 “没关系,般不会被拍到。如果被看到,就说第二个半价。”这个理由很敷衍,但如果放在金暖身上,就很说得通。 金暖乐:“你太聪明了,就这么办!” 说着,金暖就开始上网找了。 楚痕把手机放到边,把将金暖抱起来:“明天起来再弄,很晚了,睡觉。” 金暖为保持平衡,抱住了楚痕的脖子:“还不困呢。” “那我陪你聊天。”楚痕提议。 “拒绝!”金暖玩笑道。 “拒绝无效!” 两个人闹着滚到了床上。金暖房间的床不是特别大,但睡两个人足够了。床单上有股清新的味道,被子蓬松柔软,应该是提前晒过了。 闹着闹着,金暖就被楚痕压在了床上。金暖眼睛亮亮的,脸颊微红,奶茶色的头发难得没有乱翘,看着乖顺又勾人。 楚痕望进他水汪汪的眼睛,低头吻上他。 金暖微微翘起嘴角,迎接着楚痕的吻的同时,手也很不老实地勾勒起了楚痕的腹肌线条。 楚痕按住金暖作乱的手,今晚他并不准备引诱金暖,也不准备被金暖引诱。毕竟明天早上让金暖精神奕奕地下楼吃早饭,才不至于被家里人翻白眼。他也不是多讲究这个,但偶尔还是会在重要的日子注意下。 于是明明可以有所演变的局面,生生仅限于接吻。金暖不满地看着他这么纯洁的留宿,楚痕回自己房间睡不好吗?! 楚痕读出了金暖眼里的意思,没有多解释,把灯关,将金暖团进怀里,语气含笑地说:“睡吧。” 金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满地掐了下楚痕手背的肉,只可惜楚痕手十分修长,手背没肉,掐了个寂寞…… 楚家人的春节假期只有三天,到了初三,大家就各自去忙了。就连看起来无事可做的楚逸川都跑了,家里只剩下金暖和楚痕。 楚母离开前,还和金暖说尽管安心住,平时也多回来住,他们即便不在家,金暖也可以常回来住。 金暖应了,打心底觉得高兴。他和楚家人相触的时间尚短,但已经能感觉到家的味道了。 楚父在玄关整理着袖口,问金暖:“真的不用留几个阿姨给你们做饭?” 前几天家里的厨师和阿姨都没放假,现在家里只剩下两个小的,楚家按之前说好的,给他们放了假,并补上了春节期间加班的工资。但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做父母的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真的不用,冰箱里很多菜,我可以做。”金暖笑眯眯地说。 楚父还是道:“也别太辛苦,假期就是用来休息的。要是做两顿不乐意做了,就把阿姨叫回来帮你们做三餐,加班费家里出。” 虽然他们家都没立场说“假期是用来休息的”这种话,但他就是敢说。 “好的叔叔。”金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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