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继续道:“知文今年也七岁了吧,还有几年才分化,也不知道这孩子会分化成什么?预测报告做了吗?” “做了,82的概率是alpha。”林衍德加重了语气,身体朝向林知绎说道。 “那敢情好呀,知绎再过几年也要谈婚论嫁了,等有了孩子,分心家庭,忙不过来的时候,正好知文接棒补上。” 这话似乎遂了林衍德的心,他的表情缓和过来,笑着说:“是,知绎什么都好,就是oga总要结婚生子的,再过几年就顾不上我这个老爹了。” 两人一唱一和,聊得甚欢。 林知绎想起今早徐杨给他发来的消息林衍德的老婆和鼎纳保险的梁总一起吃饭,走得很近。 林衍德还天真地筹谋着让林知文接班,谁想田敏尧早就另有打算,这位梁总自然也不是善茬,每句话都在刻意加重田敏尧和林知文在林衍德心里的位置,让林衍德放松警惕。 真等林知文接了班,鼎胜说不定已经改姓梁了。 林知绎转身看了一眼梁总,在心里发笑,走出电梯前,他转身戏谑道:“梁叔叔真是关心我们一家,难怪我昨天看到您和我小阿姨在临江楼吃晚饭,还聊得很开心呢,临江楼最近有什么新菜式吗?下次我也去尝尝。” 这回换成梁总脸色突变,林知绎说完就出了电梯。 电梯门徐徐关上。 工作到下午三点时,有人来敲门,是梁总身边跟着的秘书小刘。 “林总,打扰您了,您现在有空吗?梁总想邀请您去我们试点的养老社区参观参观,就在西城区。” 林知绎本来不想去,可不知为何,他在办公室里待得有些憋闷,头也在隐隐作痛,他问:“梁总去吗?” 小刘面色为难,他不知道他上司为什么会突然回鼎纳,留他一个人在这里邀请林知绎,陪同参观,他支支吾吾地说:“鼎纳有点急事需要梁总处理,我陪您去参观。” 林知绎挑了下眉,只觉好笑,“行,我五分钟后下楼。” “好的。” 出了林知绎办公室,小刘立马通知了试点工作的负责人做好准备,又打电话喊来公司里负责拍照记录的员工,让他快点到现场。 鼎胜总部离养老社区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就到了。 “林总您看,我们爱康养老社区的特色就在于小户型、适老化的设计,有43平米的一室一厅和72平米的一室两厅两个选择,目前可以容纳2500户,您看后面,有草坪和菜园,这边是护理之家和社区医院……”负责人介绍道,“社区的老人们还可以通过鼎纳的保险产品,减轻经济上的压力。” 林知绎点了点头,“挺好的,老人们的反馈怎么样?” “结果超过我们的预期,满意度达到96,目前最大的不足是社区活动没能展开,我们会招聘更多有相关经验的员工,或者邀请志愿者来我们这里做活动,林总,您要去我们的餐厅看看吗?” “好。” “中餐西餐都有,因为有些老人早饭吃得早,我们的晚饭都是从下午四点就开始供应,这边是各式各样的粥,还有咸菜。” 林知绎闻到食堂的味道,就感觉到头疼,但当着人的面,他还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说:“老人还是爱吃中餐多一点。” “是的,”负责人笑着说:“对了,跟您介绍一下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一道菜,就是这个酱菜,您别看它长得平平无奇的,每天晚上可是供不应求。” 林知绎眉头轻蹙,莫名觉得眼熟。 “和外面卖的八宝菜味道很不一样,是我们之前的一位厨师的独家配方,他半年前因为孩子没人照顾,辞职了,但他人特别大方,临走时把制作方法教给其他厨师,现在这酱菜都成我们这儿的招牌了,林总,要不要在这儿吃个晚饭?正好尝一尝。” 林知绎不想扫兴,推脱不掉,便只好坐下了,身边人给他取了餐,林知绎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负责人殷切推荐的酱菜。 酸甜适口,又脆又嫩,很开胃。 林知绎愣住,他很久没有这样觉得一个东西好吃了,甚至想接着吃。 酱菜以黄瓜为原料,虽是配粥的咸菜,却没有过份的咸,只有爽口的酸甜,看起来很健康,让人吃得放心。 而且,这味道为什么似曾相识? 林知绎问:“这个厨师叫什么名字?” “啊?”负责人愣住,连忙招来后勤组的人,问:“做酱菜的那位师傅叫什么名字?” 后勤组的人回答:“好像叫周淮生。” 林知绎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他年纪不大,才二十七,离婚后一个人带着个一岁多的孩子生活,他在这儿上班,孩子在家没人照应,就辞职了。” 负责人朝后勤组的人使眼色,“在林总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林知绎怔怔地望着餐盘。 离婚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就着酱菜吃了大半碗粥,从养老社区出来,他让后勤组把周淮生的资料找出来。 “这是他入职的时候填的,因为之前我们想招他回来,所以他的资料还留着。” 林知绎看到家庭住址那一栏,平安街石方巷石楠新村3-1号208室。 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 林知绎记下之后,对后勤组的人说:“谢谢,我只是好奇他老家是哪里人,我之前旅游时好像吃过类似味道的酱菜。” 离开社区之后,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没有回家,而是让小刘把他送回公司,他去地下车库里取了车,打开手机里的导航,输入了刚刚记下的地址。 很老的街道,很旧的巷子,窄到他的车几乎进不来,幸好旁边有块推满了建筑废料的空地,林知绎才找到地方停车,右手边就是3-1号,不起眼的小铁门敞着。 林知绎静静地坐在车里,把大脑放空,不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终于听见熟悉的电瓶车声音。 后座带着外卖箱的电瓶车开进门洞,林知绎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下了车,跟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周淮生在说话。 “爸爸明天发工资了,给卷卷买玩具,好不好?” 卷卷奶声奶气地说:“不好。” “为什么?” “要给爸爸买衣服。” 周淮生愣了愣,笑道:“爸爸有衣服,爸爸不冷。” “爸爸冷。”卷卷认真道。 林知绎听得有些怔忪,可听着听着,那两个人的声音就走远了,他下意识地跟上去,忽然一阵狗叫划破寂静。 院子里的狗听到陌生人的脚步声,立即冲了上来,但他拴着绳,在离林知绎三四米远的地方被制住,林知绎措不及防,被吓得连连后退,被铁门的门槛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 周淮生连忙走了过来,迎着路口微弱的路灯,看清了林知绎的脸,“怎么是你?” 林知绎觉得丢人,瞪了周淮生一眼就要走,可刚站起来才发现脚崴了。 进退两难。 “疼吗?是不是崴到了?”周淮生问。 林知绎从来没这样丢脸过,他望着别处,嘴硬道:“不疼,我找错地方了。” 说完就要走,可卷卷在周淮生的背上轻轻喊了一声“叔叔”。 林知绎的脚步立即停下。 “我楼上有活络油,我先把孩子送上去,然后下来接你,你等一下。”周淮生说。 林知绎忘了阻止他,周淮生已经小跑进了漆黑的楼道,一分钟不到,他又跑了下来,走到林知绎身边,问他:“还能走吗?” 林知绎觉得心乱如麻,一时竟然无法做出反应。 周淮生说:“那我背你?” 周淮生的语气熟稔到林知绎下意识地抬起胳膊。 可他还是忍住了,板着脸说:“什么?” 周淮生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连忙退了一步,温声说:“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崴得太严重,不及时处理明天可能走不了路。” 脚腕处传来抽筋一样的疼,林知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淮生见状,说:“这样吧,你不介意的话,平安街上有一家药店,我现在把你送过去。” “用你的电瓶车?”林知绎皱起眉头。 周淮生本来已经往电瓶车的方向走了,听到林知绎的话立马停下,他把钥匙重新放回口袋里,略有些窘迫。 “你把我送过去,孩子怎么办?你关门了吗?” 周淮生有同样的担心。 “算了,麻烦你背我上去吧,我这条腿有点麻,动不了了。” “好。” 周淮生在蹲下前,看了一眼林知绎身上昂贵的大衣,他担心林知绎嫌他脏,于是脱掉了自己灰扑扑的工作服,塞到电瓶车后面的外卖箱里,然后才走到林知绎面前背过身蹲下。 “小心点。”他说。 林知绎有些手忙脚乱,他需要两只手搭在周淮生的肩膀上,然后把身体贴上去,这个动作让他觉得为难,他没有经验,正纠结着,余光里瞥到周淮生朝后看了看,没有说话,林知绎觉得这人大概正在心里笑话他,于是一赌气,直接扑了上去,周淮生及时伸手搂住了他的腿弯,轻松就把他背了起来,往楼道里走。 “怎么没有灯?”林知绎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谢谢。”周淮生说。 “你身上有股烧烤味。”林知绎闻了闻。 周淮生尴尬地笑了笑,“最后一单接的是烧烤,我正好站在烤架旁边,身上就有味道了。” “一单多少钱?”林知绎忽然问。 周淮生老实回答:“五块,高峰期的话七块二。” “你一天跑多少单?” “四十单左右。” “一个月也能赚六七千。”林知绎有些惊讶。 “是。”周淮生说。 至于因为卷卷经常生病,他经常请假,其实最后到手只有四千多的事,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林知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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