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音不认识他,刚要让车夫继续赶路,却听那人自我介绍道:&ldo;林老师,我是韩行长的朋友,上午才去韩家拜访过,秀兰就是我女儿。林老师,刚刚没机会见面,现在我想同您谈谈古琴家教的事,不知可否耽误您一点时间?&rdo;
能与韩戎交朋友的,非富即贵,人家又是要谈正事,林晚音便让车夫停下,她下了车。
&ldo;这儿太晒了,咱们去树荫下说。&rdo;马处长体贴地道,说完自己先过去了。
统共几步的路,林晚音只好叫车夫稍等,她疑惑地跟了过去。
马处长看着林晚音娇美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心里别提多馋了,但他深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只表现出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发愁地道:&ldo;是这样的林老师,秀兰的脾气您大概了解了,贪玩好吃,没一点淑女的样子,我看您把莹莹教的那么好,故想聘用您做秀兰的古琴老师,教完莹莹再去教秀兰,工钱与韩行长给的一样,您看行吗?&rdo;
林晚音歉疚道:&ldo;不好意思,除了韩小姐的课,我还要教导家里的两个女儿,真的没时间。&rdo;
&ldo;一周一节课也不行?&rdo;马处长诚恳地问。
林晚音硬要挤时间,也是可以的,但她当初出来做家教,一是为了帮女儿缓解压力,二来也是让自己透透气,别总沉浸在对丈夫的怀念、愧疚中。现在面馆生意好了,家里不缺钱花,林晚音每天过得都很充实,便不想再多接活儿。
她再次表示歉意,转身便要走了。
&ldo;林老师等等,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改变主意了,可以给我打电话。&rdo;马处长追上来,递上一张名片。
林晚音礼貌地接过,余光中见一辆黑色汽车从前面开了过来,林晚音随意看了眼,意外地发现,竟然是韩戎回来了,男人身穿灰色西服,面无表情地从黄包车一旁开了过去。
林晚音没多想,上车就走了,马处长的名片她看了,不清楚男人的官职,也没有兴趣了解。
韩戎回了家。
&ldo;爹!&rdo;韩莹小鸟似的扑了过来,第一时间将上午的访客告知父亲。
脑海里掠过林晚音与马处长近距离相处的画面,韩戎嘴角讽刺地上扬,问女儿:&ldo;马叔叔去书房看你们弹琴了?&rdo;
韩莹摇头:&ldo;他想去来着,李妈说老师的身份不方便,他就没去,爹,老师怎么了?&rdo;
韩戎自然不会向女儿解释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叫女儿自己玩,韩戎回房间换衣服。一个人待在安静的房间,不知为何,那画面总是闯进脑海,距离太远他没看清楚,只瞧见马处长递了什么东西给女人,女人还接了。
领带解了半天解不开,韩戎烦躁地扯了下来。
第二天是周六,韩戎不用出门,吃完早饭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韩莹由李妈陪着去外面骑自行车了,小姑娘新学会的自行车,兴致高昂。
韩戎看完一份报纸,林晚音牵着韩莹走了进来。
韩戎嘴角一抿,吩咐女儿:&ldo;莹莹先上去,我有话与林老师说。&rdo;
韩莹&ldo;哦&rdo;了声,乖乖地去了二楼。
林晚音疑惑地走到沙发这边,不懂素未交谈过的雇主找她何事。
&ldo;昨天马处长找你了?&rdo;韩戎换了一份报纸,低头问。
林晚音说是,依然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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