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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嗟叹（第3页）
“你这么说，那就是吧。”希罗根本不在意安的事：“她或许从反抗我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份意志了，这或许倒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不用再让我见到那张脸了。”
“你很憎恨埃索林啊。”苏白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情感：“为什么？她是你的导师，给予了你很大的帮助，也让你接触到了某些更高层次的概念。”
“是啊。”希罗握着拳头，他剧烈的咳嗽两声：“我应该感谢她不是么？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开始的十年，我无时无刻都想再见她一面。”
“前十年？”
“对，前十年，但第二个十年……我无时不刻都想杀了她。”希罗抬起眼睛：“想想看，这是为什么？可不是嫉妒这种无聊透顶的理由。”
“不是嫉妒，那就是……”苏白想了想，却不明白：“我不太懂你这种偏执狂的想法。”
“你知道这么多，可你对埃索林的了解有多少？”希罗直白的问：“你认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苏白很干脆的回答，他的确对埃索林一无所知，如果是塞拉菲姆也就罢了，这个埃索林是第一次出现的人物，过去的数千次轮回中从未有过显现。
“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却懂得包装自己。”希罗低声说：“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干涉一早就开始了，甚至可以说，无处不在，过去她画过的图案是对于历史的推演，却又不仅仅是推演，她甚至填补了历史上的某些空白，如同亲生的经历者，如同编撰者一样。”
“编撰者？”苏白皱眉：“你想说她是神灵？”
希罗握紧拳头，他的腹部传来阵阵疼痛，疼痛令他的眼睛发红，同样咬牙切齿，精神反而更加清醒。
“那就是埃索林啊……一个冷酷无情的高位者。”
“她知道我一辈子都抵达不了更高的境界，所以留下了冰山一角供我探索，也坚信我不可能改变命运。”
希罗盯着苏白，眼神里是不解和困惑。
“你清楚大漩涡的中心存在时空裂隙的事实。”
“你的队伍里有不受混乱时空影响和黑雾的探索能力拥有者。”
“你迅速扫清了所有的地区的混乱，却并未回收和净化黑核，一定是暗中收集黑核的能源。”
“你过去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但是那不是真实的！你来到这里只有很短暂的时间，或许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可你却轻易的追赶上了我的探索进度！我三十多年的努力被如此轻易的被追平……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又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得来这些！”
这声声质问也直接切入了苏白最大的秘密核心，不仅仅是希罗，安、暗托涅瓦、塞拉菲姆都在听着。
“你既然回答了我这么多疑问，我也满足你的好奇心吧。”苏白说：“因为我是……轮回者，你见到的光景，我早已无数次的看见了。”
他说的很简单，但希罗明白了，顷刻间他就了然于心，明白了全部。
“原来是这样……”希罗深深的看了眼苏白：“你才是被神所选中的那个人。”他突然明白了许多：“我就像是个劣等生一样，而你却不同啊……你是具备资质的那个人，是天生的优等生，我不论如何努力，得来的一切在你手中总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苏白说：“理所当然？倒也不是，只是来之不易。”
希罗低沉的笑了：“当然来之不易，这所谓的指挥使到底是被谁所垂怜，这是一种垂怜，还是一种诅咒？”
苏白不答。
“罢了，这都已经无所谓了。”希罗释然，甚至洒脱的一笑：“我已经满足了，说了这些……对我而言，答案已经有了，哪怕我会死在这里……可你还是逃不出去，走不出这神的棋盘！”
苏白不以为然：“你这算是要拉着我进地狱？”
“不，恰恰相反！”希罗说：“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对我有用，你我太相似了，所以我决定竭尽所能帮你走到最后，我以为我是国王，可看来我不是……那么只能让你走到最后，为了见证这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他摊开手掌，将手里的国王递给了苏白：“王车易位……这棋子归你了。”
希罗将棋子一抛，随后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希望，我不会再跟你再会了！”
砰……扳机扣动，鲜血迸发，希罗倒下，坠入无尽深渊。
苏白看向手里的棋子，沉默良久……他没感受到什么意志的传承，这只是一个老男人的最后嗟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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