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距离不算近，公共路段还没修好，脚下不平，余男说：&ldo;我下来自己走。

&rdo;

游松看她一眼，放下她，自然而然握住那只手，他步子大，先她半步，余男默默的跟着。

速度反倒慢下来，月色浅浅勾勒两人的影子，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轮廓稍微变形，往前移着。

游松侧过头：&ldo;姓白的当年怎么救的你?&rdo;

余男不搭茬儿，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ldo;不想说?&rdo;

&ldo;嗯。

&rdo;

游松嗤一声：&ldo;秘密还挺多，稀罕听。

&rdo;

她问他：&ldo;你和吕昌民到底有什么仇?&rdo;

游松斜昵她一眼，还回去&ldo;不想说。

&rdo;

余男呵呵笑：&ldo;幼稚。

&rdo;

两人走着，半天后她意外听到答案：&ldo;十七年前，我弄丢的那个小姑娘，被外号叫刘大疤的人拐走了，先被弄到沂县，我后来跟去，一直找她，直到几个月前才打听到她的消息，她被辗转卖到大理。

&rdo;四下寂静，他无声叹息：&ldo;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rdo;

余男咬住嘴唇，她沉默着，低下头，看见两个人的影子。

游松接着说下去：&ldo;当年大理的经手人就是吕昌民。

&rdo;

余男震撼，脚下微滞，睁大眼睛看向他，游松感觉到，他扭头：&ldo;怎么了?&rdo;

余男愣怔许久，回过神，&ldo;没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做?&rdo;

&ldo;接近他，也许能得到她的消息，据说当年被弄来好几个孩子，总有突破口的。

&rdo;顿了顿，他语调阴鹜：&ldo;而且，我要他付出代价。

&rdo;

余男问&ldo;要是找不到呢?&rdo;

&ldo;不会，是死是活总会有个交代，对自己也好，对她家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