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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他帮助于他目光所见的所有他觉得应该帮助的人，他行踪不飘忽定，却好像哪里有困难，哪里有冤屈，哪里就有他。这样的人，岂不就是活菩萨？谁不会遇见一些困难呢？谁不会遭遇一些不平事呢？

楚留香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不对味，他好像知道台上所说的是谁了。他不动声色瞥了一样叶如风，突然勾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故意问道：&ldo;公子觉得这公子剑如何？&rdo;

叶如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并没有听出台上说书人口中的人是谁，他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ldo;普通游侠罢了。&rdo;

这个回答意料之外，却又好像意料之中。楚留香诧异：&ldo;怎么说？&rdo;

&ldo;他只是在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rdo;说罢，他好像觉得这样的评论于一个少年英杰来说过分苛刻了，于是接道：&ldo;不过能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已经难能可贵了。这世间大多人，连力所能及都不愿意去做。&rdo;

&ldo;说得好。&rdo;楚留香赞叹道。

说书人说这一个&ldo;普通游侠&rdo;，自然得不到什么好，那些听客并不买账。不曾有跌宕起伏的经历，不曾有闻名天下的美人，无波无澜的人生，做的又是最细微不过的小事，听起来能有几分趣味？听书，求的不就是一个有趣？所以老头被轰下了台，换了一个年轻的说书人。临下台时，老头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楚留香当然也看见了，他叹息道：&ldo;他说的是好故事，却没有遇见好的听客。&rdo;

&ldo;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吗？&rdo;叶如风突然问道。

&ldo;是的，他并没有做错，他错的只是在明知没人会喜欢这样平淡的故事的情况下，还是说了这样一个故事。&rdo;

&ldo;他说得很好，就是这样普通的故事，他也能说得绘声绘色。然而他已经被赶下台……他会因此丢了活计吗？&rdo;叶如风皱起眉头，有几分担忧。

&ldo;应该不会。&rdo;楚留香摇了摇头：&ldo;他在这茶楼说书已经好些年了，无论如何情分还是在的。可是，我却突然生出疑惑，他年纪已经很大，经验已经很丰富，他知道听客喜欢什么样的故事，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说了这样一个故事。&rdo;

叶如风顺着道：&ldo;或许是他有不得不说的理由。&rdo;

&ldo;我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理由。&rdo;楚留香说道，他眼中含着笑意看着叶如风，有一点跃跃欲试，还有一点邀请之意。

叶如风笑笑道：&ldo;我也好奇。&rdo;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昧？是勇气？还是……一股意气抑或者一种信念？就像当初明知道九死无回，他还是义无反顾同二狗一同入了那硝烟之地。有何怕？有何惧？吾身为刃，遇天下不平之事，皆可斩之！想着想着，他却又笑出来，哪里有什么理由呢，于这说书人而言，或许就是一时突发奇想也说不定。人生一世，或有不得已，却也不是件件事情都有个不得已的理由的。所幸他的好奇并不多。

叶如风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手中握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两人。因为说书人一大早就去说书，屋子里并没有热茶，杯子里的茶都是冷的。他饮了一口，入口冰凉还带着一点涩味，细细品有几分过夜的茶水的感觉，茶叶也并不好。这样的茶水勾起叶如风几分记忆。如果他还是当年那个少年公子，这样的茶定然是不能入口的，可是如今，他已经能够安之若素的饮下去了。

&ldo;公子且慢，这茶水是昨夜过夜的茶水，喝不得了。&rdo;说书人因着在同楚留香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叶如风，注意到时，他的话到底慢了一刻。叶如风已经喝下去了。

&ldo;小老儿怠慢了客人。&rdo;说书人面带愧疚道。

叶如风端着茶杯，目光落在说书人身上，笑了起来：&ldo;哪里。这茶是我自己饮下，非是老人家你的过错。&rdo;

&ldo;委屈公子了。&rdo;那说书人仍是有几分愧意。

如叶如风这样的人，见他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这样清贵的公子，就合该饮最好的茶，穿最好的衣，配最好的剑。他的一切，都合该是最好的。只要见了他一面，同他相处一会儿，不需要多久，就都会觉得，他确实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ldo;哪里就能委屈得到。&rdo;叶如风笑道。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什么。也无意对他人说起，自己曾经吃过怎么样的苦。叶如风正想说不用理他，回答楚留香的疑惑便是，却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并没有询问楚留香的名字，于是一时卡壳，只得说了句：&ldo;不必在意。&rdo;

楚留香体会得叶如风的意思，一时有几分失笑，也是他自己忘了自我介绍，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再介绍却不怎么合适。是以他熟稔的接过话头，为叶如风解围，笑道：&ldo;江湖人士，不拘小节。老人家不必在意。&rdo;寥寥几句拉回了说书人的注意力。然后又几句话，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说书人见识很广，两个倒也相谈甚欢。

楚留香之所以是楚留香，就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无人可以抵挡。说书人自然也不例外。一开始他似乎还警惕着，提防着楚留香有什么算计，到后面就完全放松下来了。

说着说着，楚留香就开始渐渐把话题往他想问的方向拉，他在谈话中掌握着一种绝对的主动地位，若不是叶如风知道楚留香来意是什么，怕也是无法察觉这些变化。他的话题转得太自然了些。叶如风心里面赞叹不已。想想他自己，他更喜欢直言，不适合直言就铺垫几句，万不会这样迂回。

&ldo;故事讲得很好，&rdo;楚留香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让人不自觉去相信他，去倾吐心事：&ldo;但是现在的人都不愿意听。我想你是知道的。&rdo;他微笑起来，凝视着说书人，神情很认真：&ldo;为何会想说起这样一个故事？莫非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rdo;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是个剧情渣qaq，捂脸。不走原著剧情，剧情可能有点平淡。有意见就提，不要不说话qaq。

问个问题，你们是要我隔日更，然后存稿完了几天一更。还是日更，然后存稿没了几天一更？差别？当然有差别，差别在于给我更多时间，隔日更可以多坚持两天，日更很快就会没有存稿，然后就没了。

ps：说书人出现是为了埋一根暗线。

第3章养猫狗的二少

说书人也跟着笑起来，他回答道：&ldo;是啊，为什么要说这样一个故事。&rdo;他的神色陷入了回忆，苍老的面容被温柔浸染，好像也年轻了几岁。那双眼有浅淡的伤痛，还有和蔼的慈爱。说着，他笑了起来：&ldo;起初是因为小女。&rdo;

&ldo;？&rdo;楚留香一时被这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他试探问道：&ldo;他们有……&rdo;

&ldo;不不不，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rdo;好像料到了楚留香会问什么，说书人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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