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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阿贝&iddot;布龙斯坦来拜访了一天。
之前他出席了葬礼,但是除了吊唁的常规对答以外,我们没有谈别的。
后来我又跟他聊过一次‐‐那是一个深夜,我喝了酒,给他打了个语无伦次的电话。
阿贝耐心听我唠叨了近一小时,最后柔声说道:&ldo;上床去吧,博比。
好好睡一觉。
&rdo;
十月的那个周日,我们端着白葡萄酒坐在起居室里,讨论如何维持《他声》的运转,以及卡特的能源新政能否解决石油短缺。
阿姆丽塔时常礼貌地点头微笑,但整个谈话过程中,她仿佛一直远在千里之外。
阿贝提议说,我们应该一起去屋后的树林里散会儿步。
我眨了眨眼。
阿贝讨厌所有形式的运动。
在那个美丽的秋日,他和往常一样穿着皱巴巴的灰西装和黑色翼纹牛津鞋,脖子上系着薄领带。
&ldo;当然。
&rdo;我干巴巴地回答。
于是我们俩一起沿着林间小道走向山里的池塘。
这个季节的森林漂亮极了。
小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铬黄色榆叶,只要转个弯,总有火红的枫叶和漆树扑面而来。
长满棘刺的山楂树上挂着小小的果子,洁白的桦木在湛蓝的天空下昂然挺立。
阿贝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根吸了一半的长雪茄,一边低头苦走,一边心不在焉地嚼着烟草。
我们走了三分之二英里,离俯瞰公路的山顶大概还有一半路程。
阿贝一屁股坐在路边一棵歪倒的桦木上,开始有条不紊地脱下鞋子清理里面的沙土和细枝。
我坐在他身旁,回头望向刚才上山时绕了一圈的池塘。
&ldo;你还留着达斯的手稿?&rdo;他突然问道。
&ldo;是的。
&rdo;如果他是想替《他声》要那份稿子,那么不管最后能不能谈成,我们的友谊都完蛋了。
&ldo;嗯,&rdo;阿贝清清嗓子,吐了口唾沫,&ldo;你没写采访稿,《哈泼斯》的人有没有叽叽歪歪?&rdo;
&ldo;没有。
&rdo;路对面不知何处传来啄木鸟的笃笃声。
&ldo;我把预付款退了回去,不过他们坚持付清了差旅费用。
你也知道,莫罗已经不在那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