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中文网

小薇中文网>石景山9号院 作者花满楼 > 第31章(第1页)

第31章(第1页)

“922案的真相,所有,你做过什么,我知道,背后的你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蒋危挑了挑眉,“说来听听。”庄盯着天花板,目光有些涣散,过了很久才重新聚焦在他身上,神情表现出一种异常冰冷的平静:“带我去见你们军委的最高主席,我可以交代所有事,或者放我走,如果我下周一没去单位上班,纪委会到我的住处调查。”“那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蒋危无法理解,直到今日他们也没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最亲密的人,“要不,我带你去见我爸,你跟他说,如果是害怕检举被报复,他可以保你。”庄却沉默下去,手指轻轻抚摸着被罩上的暗纹,半晌将脸扭向了窗户,蒋危以为他只是找个借口想从自己身边逃离,也没再追问,端起盆就走了。留观室隔壁有个陪护房,蒋危每天都过来,陪庄说说话,给他看宠物店发来的西米露的视频。这是边境最远端、最僻静的医院,窗外就是国境线,掀帘可见山雪,他像逃避似的在这儿呆了近一个月。那天早上他照例过来,庄已经能正常下地走动了,只有几处比较严重的地方还包着,他换回了制服衬衫,风衣裹在外面,把伤口都遮得严严实实,正站在床前叠那件穿过的病服。“你去哪?”蒋危一把推开门。庄把衣服叠好,摞在被子上,然后把用过的东西都归了位。蒋危这才看见枕头边放了张纸,一见之下,脸色立时难看起来:“出院手续都办好了,你要走?没有证件,能走到哪里去?”庄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有人证物证证明你杀了人,一旦纪委找到我,我是一定会把证据上交的,你还要带我回去吗?如果我被带走谈话了,会断送你的仕途和你家的政治生涯,甚至会把你送进监狱,你也执意如此吗?”蒋危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设想过无数次庄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听到这个答案,也只是意料之中地苦笑了一下,说:“你是人民警察,这样做在你心里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庄抿了一下唇,不置可否。“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你要相信,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在边境陆军医院住了一个月,开春之前,蒋危包机把人带回了北京。飞机一落地,蒋危就开始着手应对各方施加的压力。他到西城支队给庄办了半年病假,庄没有如期去单位,监察部门早已接到了贺延的举报,好几次想来家里搜查,对于纪委和军委政治部的询问,一概推说人还没醒,不宜接受任何谈话。他甚至从38军找来一个班的特种兵,每天守在楼下,声称有人威胁他的人身安全,眼下正是军改最关键的时候,番号撤销重组,各集团军神经绷得很紧,随便一个冲突都可能升级成恶性事件,政治部的人和38军隶属不同,不敢强行进屋带人,每次来都被他打太极挡了回去。庄到家那天,刚好西米露也送回来,他问蒋危能不能下楼遛狗。“让小乔跟你一起去。”这样子等于变相软禁,蒋危不想这么做,但出于安全的考量,不得不选择这种最稳妥的办法。更何况,他也害怕庄有一天突然离去。关于北京塔爆炸案,蒋危手写出一整套汇报材料,几乎用尽了他的毕生所学,来陈述庄追捕黎宗平的经过,提供的证据包括程昱的口供、失事湾流飞机的记录仪以及庄的伤病报告,希望用功绩帮他减轻处分。他带着这份材料奔走在政法委与参谋部之间,寻求蒋老爷子旧部的支持,极力替庄洗脱罪名。材料最后辗转落在蒋怀志手中,蒋师长把儿子叫到办公室,看上去情绪很糟。“你不觉得你写的这份材料漏洞百出吗?”蒋怀志扬手一拍,报告纸被砸在桌面上,“他干了跟黎宗平一样的事,毁掉价值千亿的北京塔,唯一的不同,也就是他动手前发布了疏散通告,没伤到工作人员。他一个警察,勾结十年前北京塔叛逃的哨兵,企图潜逃出境……这种公安系统的败类,竟然能被你美化成追捕逃犯?”蒋危看着自己熬夜写出来的材料,不悦地皱了一下眉:“爸,我有失事现场的照片和取样,确实是tatp爆炸。”“要真像你说的,一个在飞机上装炸药,一心和逃犯同归于尽的人,会给自己留跳伞包吗?”蒋怀志站在自己的立场,完全想不通庄的所作所为。“飞机失事前,他把唯一一个跳伞包给我了。”蒋危试图表现得煽情一些,但每次想起这件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仿佛抓住了一丝庄爱他的证据,很努力才放缓声音,“爸,他救了您儿子一命,这不值得您救他一次吗?”“他是个警察,那天飞机上不管是谁,就算是条狗他都会舍命去救!”这句话彻底刺痛了蒋危,让他那些幻想如泡沫一样瞬间碎成了一滩水,只留下最贴近真相的那个可能。蒋怀志深吸一口气,注视着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干了什么好事,逼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还折腾出丢人现眼的视频,301医院上上下下的领导都知道了,你不要脸我还要!你在这儿想办法替他脱罪,人家把你当什么,你连他心里怎么想的你都不知道。写材料之前,至少你自己心里得有本账,知道他作案动机,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妈妈因公殉职十年了,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北京塔动手吗?”最后那句话是带着试探问的,蒋危没听出来,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这我确实不知道。”“不知道就去查!”蒋怀志厉声道。这些年他对庄部长的事讳莫如深,此刻却有种被阴云笼罩的感觉,922延庆案的真相,不但关系着他的仕途、他的身家性命,还有可能成为打破他们父子关系的一把刀。蒋怀志时常回想他的前半生,年轻时父子不睦,把孩子放在老人膝下,纵然溺爱良多,也算是逐渐成长为了能顶起一个家的栋梁。他对蒋危的评价,称得上“小过或有、大节不亏”八个字,故而政治上有些事他并未对儿子挑明,这些年来,蒋危几乎把他的话当做军令在执行。如果庄知道了……“对庄逃走的动机别想得太好,你别忘了,四年前就是他爸把押解计划泄露出去的。”蒋怀志最后还是把材料打了回去,要求他进一步完善。庄下楼遛狗用了很久,西米露一个月没见他,精力异常充沛,折腾了三个小时才安静下来。按照蒋危的要求,乔进一直寸步不离跟着。他们住的这个小区有个人工湖,庄平时遛狗会绕湖走两圈,然后把西米露牵出去,在大路上走一走,顺便去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两瓶酸奶。今天走到大门口时,庄突然把牵引绳收了收,西米露不得不停下脚步,一人一狗停在门口那棵香樟树的树荫里。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奥迪,看车牌是监察部门的公车,之前抓捕落马官员,庄他们分局也跟这边打过几次交道。他是做刑侦出身的,反侦察意识很强,对面车里的人还没看见他就停下了。庄在树荫里站了很久,一言不发看着那辆车,有某个瞬间他甚至想迈出那一步,身子刚一动,就被旁边一只手拦了下来。“哥!”乔进诧异地看着他。西米露还在傻乎乎地摇着尾巴,想拽着庄往外冲,去买它最爱喝的蓝莓酸奶。庄又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弯腰抱起西米露,转头向家走去。晚上蒋危回来,脚还没进门,头先探进来看人还在不在,一眼瞄见门口摆着庄的皮鞋,这才挂好外套慢悠悠往里走。他爷爷听说两个孙子都活着回来了,没断胳膊没折腿儿,顿时老怀大慰,把平时给他做饭那个阿姨派过来,每天按时到这边做营养餐,还炖了骨头汤,说是给庄补身体。蒋危回来时阿姨已经走了,庄遛完狗回来,一个人在阳台上侍弄花。他进屋照例先摸儿子,西米露逛得累瘫了,趴在地上装死,被揉脑袋也一动不动的。蒋危把军装换下来,找来乔进,问他今天有没有意外情况。乔进就把监委来车那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哥,庄队是不是想投案自首啊。”乔进挠着脑瓢儿问。“行了,这没你事,换个班回去吃饭吧。”蒋危那长相本来就看着凶,这样一说,脸色显得更黑了,“回头盯紧点儿,谁都不许放进家里来,也别让他给跑了。”蒋危拎起西米露往它的房间一丢,关上门,打算跟庄谈点大人之间的事。家里养了很多花,大多都是绿萝,好养活,不用费心伺候也能长得很好。只有一盆是白玫瑰,独独一枝插在营养土里,那时在北戴河蒋危把它留下来,就下定决心要养好,不在家的时候也找人定期来浇水施肥。庄浇完花,拎着小喷壶往回走,迎面跟蒋危稍稍撞了一下,很快往旁边一侧,一言不发地低头绕过去。“哎别急着走啊。”蒋危一把捞住他。庄被攥得胳膊有些疼,斟酌片刻,就安静待在他怀里,把喷壶放在了旁边的花架上。“我问你个事。”蒋危松了松手,拉着庄坐在沙发上,“那天在新疆,你跟我提过的922案还有我不知道的真相,能跟我说说吗?”他这个时候说话的语气还算平和,但庄一点儿也不想回答。蒋危还在费劲巴拉地思考:“你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去清除北京塔的数据材料呢?这事情过去十年了,以前也没听你对英才计划有什么意见,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才突然做这个决定?”庄皱起眉,冷冷地说:“蒋危,我妈死了,是被黎宗平害死的,北京塔保护程序的放射性气体杀死了她,我替她报仇,还要看日子吗?”蒋危噎了一下,讪讪地点了点头:“是、是……不用看。”过了一会又问起另一件事,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把唯一一个跳伞包给我?”“我是警察,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责任。”庄停顿了一下,坚定地说,“是谁我都会救的。”蒋危顿时觉得一团火气直冲脑门,许久没经历过的那种冲动,像最初进化时蛰伏在血液里蠢蠢欲动的暴力因子,不受控制一般,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那案子的事,也不能跟我说吗?”他习惯性按在膝盖上的手五指收紧,骨节攥得咔咔作响,“我被你欺骗一次又一次,做了这么多努力,我都没放弃……我不配从你嘴里听一个真相吗?”庄倏地站起来,把手里的水杯重重搁在桌上:“你要是闲得没事,就去带狗洗个澡,我说过只跟纪委和国安交代案情。”“你巴不得被纪委带走是不是?!”蒋危憋了一整天的气终于爆发出来,庄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静静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然而蒋危看了他很久,突然话锋一转:“你的伤好彻底了吧?”他的眼神透着一种诡异,看得庄一皱眉。还没说什么,蒋危突然把他拦腰扛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一脚踢开房门。庄被放在床上,蒋危粗暴地拽走了他的居家服。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云层的边缘有红霞翻涌,又从窗帘卷起的间隙落进房间。床边铺的波斯地毯呈现出两种颜色,一侧艳如血,一侧如暗沉如酒,蒋危站在光暗之间,曲膝压在床边,将庄细窄的腰夹在两腿之间。标记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哨兵的快乐哨兵的五感极度敏锐,每一个普通人所能感觉到的快感、痛感包括嗅觉,到他们身上就会放大十倍、百倍。刚进入的时候,蒋危一度有种梦回他第一次跟人上床的错觉,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直冲头皮,让他险些毫无防备地就这么射出来。对于进入的地方他的感知也更加清晰,内壁上的褶皱牢牢吸附着他,他甚至不敢有太激烈的动作,害怕自己像个没经验的小男孩一样在心上人面前丢脸。但很快他就发现受不住的不只他一个人,对庄更是种精神上的折磨。庄闭着眼睛趴在被子里,极力放浅呼吸,他已经不能当上刑场一样应付这件事,蒋危似乎闯进了他的精神世界,把那些快感强加给他,把他的灵魂搅得颠三倒四不得安宁。撞进他甬道的东西炙热滚烫,上面攀附着蜿蜒的青筋,像能连接到他的神经一样,他不得不跟着蒋危节奏的起承转合,仿佛坠入颜色丰富的世界。。蒋危舔着他的耳廓,狼尾巴跟涡轮增压器一样甩来甩去,拍打庄的屁股:“把耳朵放出来给我玩玩。”庄恍惚得说不出话来,背脊上都是水,头发被洗得乌亮,眼睛里也是水光一片,后腰被标记的地方重新打上了一个纹身,他不说话,蒋危就一边舔他耳后的腺体,一边轻轻揉按那个属于自己的标记。终于一双尖耳朵从他的发顶弹出来,毛发雪白,耳窝粉嫩,庄知道自己的精神体是个什么样子,他从来没觉得狼也能长得这么不争气,于是厌弃地闭上眼睛。蒋危残忍地咬着他的耳朵,朝着茂密的毛发吹气,庄一哆嗦就会不自觉夹紧他,流着眼泪,喉咙里泄出轻微的气音。他不断往庄身体里深入,狰狞的性器挤开潮湿痉挛的软肉,居高临下地欣赏庄与身体反差极大的冷漠侧脸,欣赏他羞耻到极致时无声的泪水。他有个瞬间突然会想起,即便是这样不喜形于色的一个人,到了他面前,仍然会露出柔软可欺的一面,即便他再不愿意,再不喜欢,也只能接受这种配偶关系,无可避免地成为他的禁脔。一想到这些蒋危就头皮发麻,心理上的快感与肉体上的快感交织,越发肆意妄为。庄在长久的侵占中很快坚持不住了,精神上的崩溃总是会先到一步,他有点不敢相信,又觉得羞耻,将脸埋在被子里,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往外流。他一哭蒋危就心软,快速解决了问题,在他眼角又亲又舔,把那些咸涩的液体都卷进嘴里。顾念着庄还没吃饭,蒋危先给他洗个澡,把阿姨煲的汤盛出一晚热了热,然后给汤里煮了点面条,卧了两个蛋。庄默不作声地端起汤碗吃面,也不想说话,吃完就拉着被子蒙住头。蒋危端走了汤碗,到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经过衣帽间时,又看见玻璃橱柜上那瓶香水,他站在穿衣镜前半晌,转身去客厅把他今天带回来的装备箱拎出来。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庄说的话,当年杀掉那个警察后,蒋危的内心是极度矛盾的。上级当时给他下命令,要求他击穿押解车内的气体运输箱,帮助警方在不伤到黎宗平的情况下拘捕他,他只负责开枪,没抓到人那是公安部的事儿。事发之后,蒋危才知道车里还有四个特警。在他的认知里,死谁都是一样的,既然决定投身这种高危职业,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上级的决策出现了失误,自然有上级领导去检讨,犯不着他自责,对于周师兄的死,蒋危顶多也就礼节性追悼惋惜了一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遗物整理师  反派肆意妄为  潘多拉的魔盒  男保姆太香了  和直男总裁结婚后  总裁好像很喜欢我  失恋当天,我被情敌表白了  拿不起先生和放不下先生  总裁家的漂亮宝贝  延时初恋  影帝给我做媒后泡在醋缸里了  最高机密  和蒋医生的恋爱日记  替身总是妄想成为白月光  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无人救我  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合法同居  遗愿清单  绝世战神(陈逍月瑶)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爱意随风起
春风榴火爱意随风起
...
诡医
黑猫睨睨诡医
...
魔狱
造化斋主魔狱
...

最新标签